连虞昭鸾也觉得奇怪,叶廷南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虞老爷这些。刚才叶元琮已然解释,如今……
“知……知道!”虞荣到底伶俐,刚才二皇子都解释过缘由,他尚且有个印象,只是那时只当又是虞昭鸾惹祸,谁知还有今日的不安生?
他又清了清嗓子,赶紧道,“微臣……知晓的!当日刑部侍郎亲自登门将小女送回,微臣还未来得及当面言谢。后来,后来二皇子吩咐,说此事在宫中统协,无需微臣操心,微臣便……便没有多管,只放心让小女去了……”
虞昭鸾这才听出原委,叶廷南竟然是在帮她解围?
他明知薛皇后不信叶元琮所言,如今既叫虞老爷出来解释,虽与叶元琮话无别二,但说出七七八八也算对个证词,怎么说也比刚才叶元琮独自解释要更能说服。再者,他刻意强调多心之人,明摆着是借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压制,但凡有多心者,也必在他威严之下打消念头。
只是这解围解得虽好,虞昭鸾却嗤之以鼻。果然,叶廷南还是叶廷南,到底比叶元琮圆滑百倍。刚才叶元琮说一句卿客,寥寥二字便把她推往边际,却是让叶廷南捡了便宜,一下破了薛皇后对叶元琮疑心之举,一下又救了她被困之境,如此一箭双雕,卖了两边人的好脸面,虞昭鸾竟不知,到底是该说佩服,还是说后怕无穷。
“如此说来,虞大人也是尽心奉主,这才大方肯许了虞小姐不是?”叶廷南添油加醋,亲自为虞老爷搭了个桥台。
“是,是!”虞老爷连声点头。
“王叔慧眼,”叶元琮再傻,也不会看不出现在的局面到了谁手之控,便朝叶廷南恭敬行了一礼,“父皇明鉴,正是如此,儿臣以调教为由,送虞小姐入云韶坊练舞,特以云韶坊官人为身,编奏此作。因国宴临近,虞小姐在坊中并无存档,只做笔录为记,以防太子过问。只是儿臣不知,皇兄体谅儿臣劳费心力,又真心信任儿臣,便也未曾过问,只让儿臣监护,允了虞小姐献舞之举。至于母后所言过誉、提携等,不过是儿臣欣赏虞小姐尽心之作,赞许而言罢了,儿臣与虞小姐之间,唯有此次献舞之连,旁的,若为有心之人猜许,儿臣只能怨艾没能提早解释清楚,倒惹来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