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小丰憋了回去,只怕姚邡的脸色越来越差,迁怒于人。
最淡定的莫属叶元琮,他自始至终坐在席上,虽同众人一道欣赏歌舞,却是从头到尾不曾发一言,要不是坐在旁边的叶元瑾突如其来的兴奋,他大抵连同自己端起的酒杯,全都自顾自消磨了。
“二皇兄!你看!你看!”但坐在他旁边的叶元瑾却没办法安静下来,她原以为这国宴不过是和往常一样无聊,却不想入眼竟是熟悉的脸庞,仔细辨认,嘴角忽而勾起。上次铿锵之乐还在她脑海里久久不忘,如今又多了一番上乘佳舞之流连,她果然是没看错人。
“嗯,看到了。”叶元琮淡淡回道,好似并未将叶元瑾的激动放在眼里。
“倒也奇怪,如此美景,皇兄竟能无动于衷?”叶元瑾稍稍扫视,明知在场无一例外,却还是好奇二皇子能这般冷静,复又想起前不久太子交待置办歌舞一事,眸光微转,“难道皇兄,早已觅见佳人?”
叶元琮看了叶元瑾一眼,微微抬起手中的酒杯,“父皇夸皇妹一句聪颖,看来也不为过。”
叶元瑾看在眼里,嘴角的弧度愈渐加深,眼中是了然一切的洞察,只料想这后面的日子可更是有趣了。
“好!好啊!”龙椅上同样传来情不自禁的感叹,景宗一边拍手赞许,眼里却多了一股怀念的味道。
一旁的薛明华却是一愣,她只见阶下跟着伏跪而下的玉人,眼里的疑虑又深了一层。
瞬时殿内之人又跟着起哄,纷纷夸赞妙人佳作,生怕掏不出心窝子里的话,毕竟佳作难逢,既是彰显国祚之盛,又能引得齐国称许,实属一举两得。
可唯有虞昭鸾知晓,这一切的一切,才是开始。她想要的,还在不远处和她招手呢,一点也不允许她掉以轻心。她只身跪在众多琴女中央,临到景宗余味尽兴,这才和众人一并起身,再次行礼,“拜见圣上!”
但见这模样出众,礼仪教导却也不俗,毕竟是在国宴上出彩,才引来阵阵高呼,景宗难得高兴,连不迭地赞叹起来,“太子是愈发会办事了,如今这差事,朕甚是欣慰!来人,赏!重赏!”
叶元奕起身谢恩,却紧接着解释起来,“父皇隆恩,若论赏赐,儿臣却不敢独自坐享。”
“太子何出此言?”景宗摩挲着手中的翡翠串,视线却没有离开阶下那张艳丽多姿的脸蛋。
“儿臣虽受父皇之命置办国宴,但心力交忙,也是无暇分身,这歌舞一事,儿臣差得云韶坊尽心,却不敌二弟费心。”叶元奕继续说,“亏得二弟调教,虞氏家中娇养之女,舞姿蹁跹,这才赢得父皇一番称许。还望父皇看在二弟为国心切,嘉奖分赏是不必算于儿臣一人头上的。”
席间又是哗然,尤其是坐在极为靠后的虞老爷当即吓得一个激灵,直到身旁的虞平萧和虞平尘两人也跟着一惊,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爹,那丫头怎么回事?”
虞老爷却是咽了咽嗓子,手里尽是心虚的汗,暗想这丫头到底打了什么算盘,不是该在家中好好生养,何时来到宫中的?
“哦?二皇子……确有此事?”景宗也是惊奇,转眼看向二皇子,仔细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