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卡发现,对方不仅不觉得疼,似乎鲜血的出现反而让他更兴奋了,接下来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残暴主教空着的另一只手搭在了链刃上,“叮!”他猛地一拉,链刃断了!
像是拔河的绳子断了,奥卡重心不稳,往后倒退了几步,眼中满是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链鞭居然会被对方扯断。
残暴主教把缠在手上的断链刃解了下来,目光移到奔向大钟的柏里曼背影上,他一剁脚,在坚硬的地板踏出一个坑,碎石飞溅间,他的身形爆飞而出,眨眼就快摸到柏里曼的后衣领了。
“嘭!”柏里曼被他一张拍到地上,手里的伸缩刺剑“当啷”一声掉落一旁。
“既然你想到大钟那里,我就帮你一把。”残暴主教强壮的手臂抓着柏里曼的后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整个人朝着大钟扔去!
柏里曼如同一个人体撞杆,狠狠地撞到了坚硬大钟上。
“咚——”大钟前后摇曳着,它发出的钟声震耳欲聋,扩散到每个维伦的角落。
离大钟有着一定距离的奥卡这一刻感到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蹲了下来,仿佛整个脑子都随着钟声而一起震荡。钟声那么远都能影响到奥卡,更别说大钟下的柏里曼了。
“啊——”柏里曼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先前撞击到大钟时,浑身骨头都快散架,而这巨大的钟声,似乎渗进他的体内,让每一个细胞都在随着钟声颤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就连超声波装置的木盒落在地上,也没能注意到。
狩猎的钟声响了,潜伏在阴暗的疯子们受到了召唤,拿着武器冲上街头厮杀着。这次不再规定的时间内响起的钟声,给了外出的猎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知为何,这钟声并没有影响到残暴主教,也许作为敲钟人的他,早已习惯了。他走到倒下的柏里曼身边,弯下腰用沾血的手拾起超声波装置木盒,放在眼前端详着,“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吗?”
柏里曼颤抖地手撑住地面,费劲地站起来,钟声对他造成的不良影响,正逐渐减弱,“这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是……维伦的最后希望。”他虚弱地说着时,鲜血从脑门上留下。
“让我猜猜……你们想用这把大钟炸了?”残暴主教带着讥讽地语调问。
“炸掉大钟只是其中之一……我们……要做的事和你们神教一样……只是方法不同,我们无法……认同你们惨无人道的做法。”柏里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腿快没力气撑住身体了,时不时颤抖着,但他却猛地冲向残暴主教,想要把超声波装置夺回来。
残暴主教小退一步,柏里曼扑了个空跌到在地,他额头上满是血,和汗水夹杂在一起,恐怕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我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但它一定对你们很重要,既然如此……”残暴主教把超声波木盒扔出石栏外!
“不——”柏里曼猛地站起来,却又摔回地上。
超声波木盒从钟塔顶部往下坠,如此高的距离,它一定会摔得粉碎!
这一切……
这一切都白费了吗?
柏里曼疲惫的双眼,此时被绝望给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