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烟看也没看，漠然道：“我不喝茶，恐失眠。”

南岳道：“此时稍早，且此茶清新味甘，并不会扰人心神，宫主可浅尝，老夫平日里也常饮此茶。”

凌水烟扭头看着他：“庄主从不失眠？”

南岳一愣，没想到她问出这番话来，只好道：“偶有，不常。”

“那你可倒真是好福气，睡得着……”

南芷萱站在一旁，心中不悦，抢白道：“平日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我爹光明磊落当然睡得着。”

“芷萱。”南岳轻喝了一声，“大人话不得『插』嘴。”

南芷萱生气地撅起嘴，身子扭过一旁。

南岳对凌水烟道：“宫主见笑，这孩子娘亲去世得早，老夫也疏于管教，无礼之处请宫主海涵。”

“怎么？她娘亲不在了吗？”

“是……”

凌水烟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南岳还真是克妻，当初嫌贫爱富攀上大渊东部最富庶的欧阳世家，娶了人家的长女现在还不是鳏居一人？

“不知宫主可有丈夫子嗣？”南岳见她打开了话匣子，便想向她打听凌霜宫的情况。

“我已将毕生献给凌霜宫，当然不会成家也不会有子嗣。”凌水烟道，“老宫主立下的门规，凡欲继承宫主之位的弟子都不可结婚生子。”

南岳道：“好在老宫主的遗体也找回来了，现与其他老掌门的遗体一起都供在山庄的地下冰窖之中，宫主可放心。”

凌水烟点头：“这次多亏庄主尽心了，各派想必都十分感激。”

她这话得生硬，不过南岳也没太在意，指着门外几个年轻壤：“这次主要是靠这几位年轻人，他们是最大的功臣，老夫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