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请住手！”杨寞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范夫人，心！”烟璃想去拉她，但她躲开了。

“不要紧，我是来还债的。”杨寞桐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径直走到了陆醒轩的面前。

厉鬼状的陆醒轩飘浮在半空中，杨寞桐仰着头看他，“陆公子，是我。我来赎罪了，请放过我爹。”

“是你……”陆醒轩似乎很震撼，“你看起来……”

“我老了，早生华发。”杨寞桐伸手抚过自己的鬓边，“你没有变，还是年轻时的样子。”

“真的吗？”陆醒轩不可思议地『摸』自己的脸。

烟璃和凌胜雪朝他望去，她记得在古墓水底亲眼见到陆醒轩因为希望幻化成了生前美好的样子，难道现在见到杨寞桐，又给了他希望？

但令烟璃惊讶的是，陆醒轩还是尸骸般恐怖的样子，并没有变回生前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烟璃脱口而出。

“他中了南疆尸王的法术，现在不受自己控制，所以无法恢复。”凌胜雪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解释道。

“那范夫人又怎么会没变的话，她不像在撒谎。”

凌胜雪叹道：“她看到的是她心目中想象的陆醒轩而已。”

“什么意思？”

“因查阅卷宗，我发现她八字全阳，阴邪不侵、命主孤煞……”

“就是她阳气很重，所以那晚在殓尸房她才看不到范世杰的鬼魂？”烟璃不解问道。

“可以这么吧，不过这只是卦象上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