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春联，放鞭炮，挂红灯笼，还有……

除夕晚上，大年三十的年夜饭。

裴宴宁说不让灵曦去隔壁，就算是这一天也没叫灵曦往那边走，留着顾四在这儿和灵曦一起，到了吃饭的点儿，裴宴宁直接往隔壁走。

颇有几分雄赳赳气昂昂的味道。

灵曦原本磨磨蹭蹭啃掉一块小糕饼，看见这一幕，吓得糕饼都要掉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忍不住扭头瞧顾四。

“四哥？”

正在切卤肉的顾四嗯了一声，抬头望去，示意她继续说。

灵曦眨巴一下眼，“哦，我就是觉得爸好像去打架似的。”

“噗……”

顾四险些要笑出声音来，“嗯，可不就是要去打架么。”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极了。

灵曦懵懵哒，打架，和谁打？

隔壁的有谁能和她亲爹打架？

灵曦想不通，可看见顾四没再说下去的意思，她皱了皱小鼻子，捏了瓜子仁儿又继续吃了。

不解释就不解释呗，她等亲爹回来直接问他好了。

然而——

并没有等到灵曦亲自去问什么，灵曦他们这边还没开吃，她忽然间就听见隔壁的摔盘子砸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