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魔族护卫们土拨鼠式尖叫。
大人,你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大人,你再不回来,绿帽子都要戴实诚了!
“我来了,别哭。”他蹲下来,用最柔软的指腹略过脸颊。
“猫儿。”路水一头栽进对方怀里,一个趔趄,溅起水波。
一个没料到的窝坐地上,藏蓝的袍子染了脏污也不在意。
!!!名录大人!
“放肆!你怎么对我们魔王妃动手动脚的!?”看不过去的护卫终于跳了出来。
动手?
动脚?
裴无奈的看着自己坐在湿地上,路水扑过来趴在身上。
从远方看说没点古怪没人会相信的。
“起来。”裴轻抚路水的长发,语气温柔似水。
路水腻歪地站了起来,裙角鞋面都湿透了,垂下且晕染一片深色。
裴转手一点拈诀,两人的衣物立刻就干净起来。
也是嘴角带笑,有些无奈。
等等,重点好像是……
“魔王妃?”裴不解的看向路水。
“没有没有!不是魔王妃!”路水连忙反驳,就像一个被抓到会面情人的崽崽。
“名录魔王就是中天紫微北极大帝。”路水这么解释,也不在乎这些护卫听到,能这么衷心跟随的护卫,肯定是亲近之人。
“妖白?”
“白小也是他。”
“地府的那个?”裴了然,心底却是咬牙切齿的:死妖白,你还敢翘我后门!
一说白小,想起那日和路水一起见过的那个,开始觉得眼熟,后来在源尊那里又看见他,才知道这一切所为。
路水缓缓说来,也再次和这些护卫解释,魔王妃什么的,真的不是我。
囚牢里的众位忽的消失不见,消失在魔族的囚牢里,无人知晓。
佛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佛说回头是岸。
怎知有些事开始了就停不下来,走上了,也无法回头。
两人絮絮叨叨了许久,什么也没有说开。
裴没有问路水什么时候会走,什么时候会离开。
路水也没有问裴什么时候拿回记忆的,又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回来找我。
两人之间心知肚明。
“~从来敢称豁达不必去青崖,陋室煮酒煮茶也看尽长安花,青春白发,红尘里遍求造化~”远风送来歌声,摇曳不止。
浅步蹁跹,巧笑嫣然。
想人间婆娑,全无着落;看万般红紫,过眼成灰。诉不尽的前尘往事,忘不掉的浮生三千。
“非衣。”裴突然开口。
“呀,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路水听着这个称呼,愣了愣神:这是我初来这个世界时说出去的名字。
源尊呐,早就那个时候就惦记上我了?真狗!
“是。”本以为会好面子的说不,却没有想到大方的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