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地府的初成是很困难的，先是人手，再是鬼魂不知如何入地府，还有各种需要完善的问题。

渐渐齐全了所有职位，叶老也放手了地府，交给第二任酆都大帝。

好在这第二任也是个醉心于工作的，才有后来继任者的闲情雅赋。

“你们还不肯说？”秦广王的眼里是失望的。

来自自家上司老板失望的眼神，黑大着急的想要回答。

脸皮紧绷，欲张口，又吞了回去。

“白小……”黑大转头看了看白小。

白小轻笑出声，而后站了起来，拍拍自己下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呵～”

“诸位以为我是为什么去魔都？为什么要和那人交易？”白小这样的话像是给人有不得不的苦衷。

诸位的竖起耳朵，挺好奇一个地府里也是不小的官，到底为什么要去魔都，那是不属于地府管辖接收亡灵的地方。

是的，魔族死亡多是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大多也会夺舍重生，在魔族之间很常见。

而那些很早就在魔族定居的凡人，魂魄也不归地府收编，黑大白小是不该去魔族的，何况魔族与外界有封印界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去的。

“不说你的苦衷到底是什么，单一条，你们私通魔族就是天大的死罪，我倒是忘记你们本就是死人！”叶老气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黑大着急的摆摆手，很想解释，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整理语句。

白小嗤笑：“法？你们指的是天帝？还是谁？”

“你们所谓的法，掺杂了多少私心，你们可数的清？”

白小双手举过头顶，取下了白无常的帽子。

一头长发雪白，似是雪上人。

面目惨白，没有活人的气息。

处事了这么久，大家从来都没有发现白小的头发原来是白色的。

那日帽子掉下，路水所见的是黑色头发。

“你到底是谁？居然连发色都掩盖起来？”平等王拍桌站起，言辞犀利。

白小惬意自在的拱手弯腰，随意至极，眸中不曾高看他们一眼。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

“本帝的名号可够？”白小眨了眨眼睛，慢悠悠的说出来。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与源尊，南极长生大帝都是旧识。

叶老开口，直击中心：“大帝到底为何要屈尊做这小小的白无常，也是心情无常，便为黑白无常吧……”随口就改了黑大和白小这两个名称。

“大帝，天庭纷乱，我可记得您曾和源尊，还有南极长生大帝是老相识，这次……”留下足够的空间任由他们猜测揣摩。

“嗤——得了！本帝最讨厌你们这种假惺惺的人物了！”中天紫微北极大帝才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

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本帝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一切啊，可都是你们信任在乎的佛祖所为，说来老头你知道的。”

“不然你也不会和路水花费时间，去寻龙之九子，计划好的一切，真是令人作呕。”中天紫微北极大帝不怀好意的指向叶老。

“也就那个单纯的小傻瓜会相信你们，演技还真是不错，早知道你们不如去人间拿个奥斯卡什么的还好些！”

“废话不合你们多说了，魔族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中天紫微北极大帝转身离去，白发如雪，苍凉浸没人心。

好一阵安静，黑大抬起头，看着丝毫不留恋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堂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