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失落，灿若寒星的眸子黯淡了一下，又恢复成平静无波。

余染莫说不清心头那瞬间的揪紧是因为什么，她有心想要解释两句，最终还是把头低了下去，也因此错过了莫旭然眸底再次熄灭的渴望。

“好，我答应你，如果他不再碰触我的底线，去伤害你，就放过他。”

半晌之后，莫旭然终于打破沉默，给出了承诺。

余染莫知道这对他而言并不容易，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一时两人各怀心思，相对无言。

一个位置有些偏，几乎没什么人光临的咖啡馆中，许巍然和苏青青相对而坐。

苏青青手拿小勺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神情极为不耐，瞪着一脸老神在在的许巍然不悦地说：“你怎么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我们这一波操作倒是为余染莫推波助澜了，她不仅公开了身份，得到了三大家做后盾，甚至还顺带收拾了余家那对小三母女。”

“怎么看我们都没能讨到任何便宜，甚至现在连你的立场都很是尴尬，你就不着急吗？”

许巍然不紧不慢地说：“着急就能改变现状？你别忘了染染一直最不想的就是公布身份跟莫旭然绑在一起，若不是你想出了给她泼私生活糜烂的脏水，她也不会被迫公开身份自证清白。”

苏青青眼睛一瞪，说：“这计划你也是点了头的，怎么，当时不说反对，现在出了事错全是我的？许大律师真不愧是律师，甩得一手好锅。”

许巍然懒得跟她吵，这女人据说还是着名医科大学毕业的医学硕士，按理来说脑子应该极为聪明，怎么现在看起来却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