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象棋和国际象棋的棋子,只要自己不出错,就一定能在想要的地方设置棋子。
但是,打羽球时,不能保证打出的球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图击球。
想打直球却打到中间,想打到外场却打到出界,想打到对方上方却打到正面,即使是职业选手,也会频繁发生这样的情况。
阿加西曾说过,‘我并不是每次都打得很完美,经常会失误击球点。重要的是如何打好击球点。’
也就是说,即使是职业选手,也不可能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打,而且这也会导致不可预测的事态,使理论产生偏差。
(只意识到理论的话,就不能马上做出反应了。)
并不是说辽的反射神经有问题。
单纯的问题在于有没有不擅长的意识。
亮在“以理论为核心,随机应变”这种心理上的轻盈感不足,这一点是他不擅长的。
换句话说,他更适合专注于眼前的每一个球。
缺乏思考爆发力的他,在瞬间的高度集中力和持续力方面非常出色。
(不过就像正木说的,也不能光沮丧。至少要注意对方的弱点。只要注意到对方的行动,就会像往常一样。)
虽然不擅长观察和分析对方,但如果觉得被爆红有责任的话,藕断丝连也没办法。
想到这里,亮迅速从长椅上站起来,站在球场旁边调整呼吸。
然后慢慢脱下鞋子和袜子,张开双腿,低着腰,缓慢而有力地踏着四只脚。
“嘿哟嘿哟!”
虽然冷柏油是比较柔软的材料,但仍然是柏油的一种。
但亮却不理会他,光着脚毫不客气地把脚往下甩,扑通、扑通地跺着大衣。
观众席上看到这一幕,响起了伴奏般的口哨声和笑声。
亮不理会他的意见,遵循着他一贯的座右铭,竭尽全力做好眼下自己能做的事,脚踏四只船,打算在摇摇欲坠的内心埋下一根楔子。
脚心的震动响彻了亮的整个身体。
与麻木感正相反,亮感到精神上的动摇渐渐平静下来。
“好啊,照这个样子走吧。”
正木开心地露出牙齿,竖起大拇指。
开幕才刚刚结束。
接下来要力排众议,把比赛拖进最后一场。
亮对自己说,抓住白星的是自己,然后愉快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仿佛要完成任务一般。
★
观众席上有一个男人,对球场上展开的拉锯战漠不关心。
虽然打扮得很像羽球迷,但他对眼前的比赛毫无兴趣。不仅如此,视线还多次投向观众席的通道和出入口。
(什么时候会有指示?没有逃跑的余地可就麻烦了。)
说实话,大会的安保级别比一开始听说的要高,这一点让羽分很不满意,但他觉得出示的金额与风险是相匹配的。
要做的事情并不难。发出“GO”信号后,只要瞄准目标按下按钮即可。
做了那个就赶紧做决断好了。
一边在脑海中回想自己要做的事情,一边一味地等待。
男人从一开始就对羽球不感兴趣,是为了工作才迫不得已来到这里的。
(可恶,怎么可能?)
球打得没完没了,羽分渐渐有了睡意。
羽分很佩服他能不厌其烦地重复同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