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真的觉得这样可以为您雪耻吗？”

肖明珠不置可否，眼中露出了许久没见过的晦暗：“云儿，你还不记得姑姑当年带着你，如何在他掌控下度日的。”

“自然记得，孤儿寡母，忍辱偷生。”肖云想到这里，握住了肖明珠的手，这双已略带苍老的手，曾经为了他，承受了太多。

赵有深之所以别称为摄政王，可并非空穴来风。

正如申矢所说，他和陆伊一永远不可能了解到肖家和赵家的内幕，因为那些过去对于肖明珠而言难以启齿。

兴许肖明珠对百姓而言的确是个残忍的老佛爷，但是她对肖云而言，永远是比母亲更像母亲的姑姑。

当年大革命之后，肖别最后自杀，肖明珠的父亲肖明当家，肖明生性懦弱，没多久就归附了革命军。

可是肖家的情况，和早期支持大革命的其他贵族家族不一样，更别说与一开始就一同建立民主的安家了，这种战败归附的贵族，最是受到歧视。

一来革命军并不信任他们，二来这种墙头草行为也不讨喜，自然肖家就要更努力地尝试融入革命军。

于是肖家又出钱，又出力，到头来家族人丁稀落，钱些几乎打空了，唯独剩一个当年辉煌的名头。

原本肖明珠还有个哥哥，也就是肖云的爸爸，相比肖明而言，这个儿子比懦弱的父亲强出了许多，若来日肖云的爸爸当家的话，一定能重整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