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冰雹肆掠，顾情长搂紧怀里瑟瑟发抖的人，这一夜，秦酒反复烧，冷热交替。

顾情长未曾合眼的照顾了她一整夜，他包里还剩下不少秦酒需要用到的药，他心底松一口气，好在还省下不少。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高大灌木落入树洞的时候，秦酒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她一团浆糊的脑子里，闪过什么，但是没抓住。

抬眸，看到不远处顾情长靠在一边，双眼闭着，睡得不太安稳的样子。

她刚才怎么会想到顾情长照顾了她一夜？

她脸色因为乱七八糟的思绪有些红，站起身，身上的衣服滑下来，她一愣，忙伸手捡起来。

看着上面沾染到的灰尘，还伸手拍了拍，放低脚步声走到顾情长身边，准备给他盖在身上，结果刚碰到顾情长，就对上一双猩红戾气深重的眼睛。

秦酒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却瞬间稳住了身形，不太敢跟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可又不服输的看着他眼睛，“你醒了？”

顾情长看她手里准备给自己盖上的衣服，嗯了一声，伸手接过穿在身上，秦酒看了一眼外面，“天亮了，外面先离开？”

顾情长穿好衣服，拽了背包背在后背，“走吧，”

白天争取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到了晚上，就会格外难熬。

秦酒跟在他身后，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顾情长，我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