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过了许久，沈佳人终于开口，“嗯。”

单音节的一个字，却如同一块大石般压到江俞庭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衣服披到她单薄的肩上，“可以不去么？”

沈佳人垂眸，不知该怎么回复他。

莫名觉得江俞庭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他生病了。”

江俞庭一怔，他以为……他喝醉了。

可以即便是这样，病人他也不放心。

“可以不去吗？”

窗外的月光洒在阳台上，有些黑，却又有些亮，亮到她可以看清楚江俞庭轮廓清晰的脸。

他的眸子冷冷的，没有温度，也没有……光亮。

“你是在让我做选择吗？”她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子问了出来。

“嗯。”江俞庭视线定格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不去好不好？”

几乎是祈求的话语，沈佳人很难想象出江俞庭这副脆弱的样子。

“不行。”

……

言澈的公寓里。

沈佳人看着一眼不发就让人将门踹坏的人，脸上的表情极度复杂。

总觉得他将对言澈的不满撒到了门上。

江俞庭对着一旁帮忙的人道，“辛苦了！”

那人听见，连连说句，“小忙而已。”

便立即离开了。

沈佳人瞥一眼他，抬脚进了房间里，入目便是一地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