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才女,你有何事要求见娘娘?”倩薇看了一眼云昭仪,代替她问道。
“这个……”方洁雅犹豫了起来。她一听这声音,便知是方才在假山前与小娥说话的倩薇,也知道她是长宁宫的宫女总管。但她可不希望倩薇也在场。
云昭仪却悠悠道:“有何事这样难以启齿?”
“洁雅斗胆,有要事想单独禀奏娘娘。”方洁雅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壮着胆子说。
可是云昭仪却好像偏偏听不懂似的,她叫其他宫女退下,却看了一下正欲向她告退的倩薇,以眼神示意她不要离开:“好了,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外人了。”
方洁雅终于抬起头来,却见倩薇仍然在场,不禁大惑不解:“娘娘,这……”
“本宫说过,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顾忌倩薇,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倩薇听得此言,不由颇感欣慰。
相反,方洁雅自然一脸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只好硬着头皮说:“洁雅这两天曾听人说,娘娘一直患有头疾之症,时常发作,令娘娘心浮气躁,不能安宁,不知洁雅所言是否属实?”
云昭仪和倩薇对望一眼,心中各有所想。
“确有此事。”
方洁雅听到云昭仪这句话,心放宽了一点。
“其实洁雅有一法,非用药物,也可使头疾之痛有所缓解,只是洁雅不能保证此法能够完全奏效。”
“既不能保证,那你岂不是拿本宫当试验品么?”云昭仪立即轻轻笑道。
方洁雅一惊,连忙跪下请罪:“洁雅向来嘴拙,望娘娘恕罪,洁雅绝非有轻辱娘娘之意啊!”
倩薇暗自偷笑,云昭仪白了她一眼,倩薇这才忍住没笑出声:果然是初生牛犊。
“行了,本宫又没怪你,你起来吧!”
方洁雅答应一声,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那你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
方洁雅定了定神:“启禀娘娘,洁雅在家乡时,曾经从一位教书师傅那里听说过治疗头疾的土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根据头顶的穴位按揉捏打,能让头疾症状立即减轻。”
“哦?原来如此。”
“所以洁雅斗胆,想求娘娘允许洁雅一试。倘若无用,”方洁雅咬咬牙,“就请娘娘任意责罚。”
云昭仪有些玩味地打量着方洁雅,淡淡笑道:“好。”
方洁雅暗喜,在倩薇的招呼下站到了绣塌的旁边。此刻她心中转过千万个念想,如果成功了会怎样,如果失败了又会怎样?
但是,她没有时间想太多。
终于,她撩起袖子,双手轻轻放在云昭仪的头上,使劲回忆着以前教书的师傅无意中说起的按摩手法。
倩薇紧紧地盯着两人,她有些意外地发现云昭仪的脸上开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和轻松,明白方洁雅的法子看来十分有用。
“好了。”片刻之后,云昭仪突然叫停了。
方洁雅收回双手,不敢叫累,但是她的额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的法子还挺管用的,的确好了很多。”云昭仪吐了口气,唇边含笑。
“多谢娘娘赞赏。”方洁雅好不高兴,她一直在等云昭仪的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事情就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