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府。
“小姐,您还不使点法子,看那五王爷都要出去打仗了,这怕是三年两载都回不来,要是您没个孩子,到时候怎么办!”黄鹂一边为袁香墨沏茶,一边焦急道。
袁香墨用手按压着太阳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
见她面色不愉,黄鹂也就不好再多说,她转了转眼珠子,道:“小姐,你知不知道,翠碧暗中与二少爷有染。”
袁香墨睁开眼睛,双目如刀地看着她:“你听谁说的?”
“这个……是奴婢亲眼看到的,二少爷被那狐媚子勾引的,上回还追到王府来,那狐媚子引着他在花园里……做那种事……”
其实翠碧向来抵触袁少勤,但是那又如何呢?她凭什么能够得到主人的青睐?比起自己,她什么都不是!
黄鹂垂下眼掩下一抹怨毒。
“做哪种事?”偏偏袁香墨平日里不爱偏听偏信,总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再寻人来对峙的。
但是黄鹂才不怕,那翠碧胆子那么小,遇到小姐审问,还是那种羞人的事定是支支吾吾的,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最近小姐老是安排翠碧做事,隐隐有忽视自己的趋势,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就是……那种羞人的事……奴婢实在张不了这个口,小姐恕罪,请将翠碧唤来,奴婢可与她当面对质!”黄鹂羞红着脸,用婉转的嗓音娇柔恳求道。
袁香墨沉吟良久,点了点头。
黄鹂唇角露出一抹笑。
“夫人,您叫我什么事?”翠碧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问。
“大胆!在小姐面前胆敢仪容不整!”黄鹂大喝道。
翠碧缓了缓气,道:“虽然想要提前整理仪容,奈何主人有命,不敢慢待,所以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还有,黄鹂姐姐,夫人已经出嫁了,你一口一个小姐,不妥吧。”
在王府里她见识了很多,不再是以前在丞相府里那样羞口羞脚了,而且小姐有时候也会交代她办一些事,慢慢地也让她增加了不少信心。
“你……你……”黄鹂被噎了个倒仰,偏偏翠碧说的句句都是正理,她不好辩驳,于是转过头怒气冲冲地对袁香墨说,“请主子明断!”
袁香墨静静地看着翠碧,道:“黄鹂说看见你和二少爷不成体统,可有此事?”
翠碧不可置信地看了黄鹂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奴婢冤枉啊!二少爷以前在丞相府就经常往主子这里来的,时不时就能看到奴婢,临主子出嫁前,他私下里跟我说过要抬我做姨娘,奴婢拒绝了。二少爷也没再动过这心思,上次二少爷来王府拜见,奴婢本想避嫌,拜托黄鹂姐姐暂时代班,黄鹂姐姐当时答应了,可是到了正值班的时候,她就说自己临时有事,于是奴婢只能去服侍二少爷,二少爷大抵是念旧情的人,看见奴婢一时不忘,便约奴婢,奴婢不去,他便打听到奴婢在花园中,径直来找奴婢……”
翠碧眼泪直往下流:“二少爷是主子,主子的命令哪有不从,但奴婢现在是夫人的人,所以奴婢严词拒绝了,但,还是不可避免,被二少爷碰了几下……可奴婢现在一定是清白之身!若奴婢有半句谎言,天地可鉴,叫奴婢立时死了,下辈子托生为猪牛狗马,世世代代服侍主子!”
袁香墨眼底无波,看向黄鹂:“她刚刚说要和你对质,你怎么说?”
黄鹂已然是两眼着慌,四肢无力,几乎站立不稳——这翠碧几时变得那样厉害了?
“她说谎!”黄鹂只有色厉内荏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