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
在殿前高坐的壬水老祖,即使鼻尖闻着上等的安神香,眉间却还是不耐烦的皱着,她没有等待别人的习惯。
只不过对于自己的女儿,有着选择性无条件认为是她的责任的壬水老祖,倒是没有把不耐烦的情绪发到樛木的身上。
这本身说得上是一种十分不合理的事情,可是对于壬水老祖来说,却也是说得上没有办法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对于普通的凡人来说,自己的子女刚刚好是自己最不喜欢的一类人,终归一辈子过去的快,忍耐不了多久的,本能的慈爱也是可以让他们把细节忽略过去。
可是对于修士来说,却是不一样的情况了,他们的寿元悠久,自然就是越来越不耐烦到,感觉不可以忍受了的地步了。
毕竟就算是本能,都已经这么大了,也是维持不了多少的舔犊之心。
而迟露说无辜也还是无辜,她是在一直被忍耐,却又突然被放弃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突然之间的被放弃了。
别人的家事千万不要去管,察觉到迟露委屈是委屈,却是没有什么怨气的样子,樛木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也不左右四顾。
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的戏码,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总不能够因为修为不同,就比之别人稀奇一些?
而此时樛木的反应却是让壬水老祖感觉很满意,她最讨厌的大概就是有人,在她教训女儿的时候碍眼了,不关他们的事情,自然是随便他们怎么说的,毕竟烦心的也不是他们。
既然在这种事情上给了面子了,壬水老祖也是不打算用一开始的计划了,用要教育迟露的理由把她晾在一边的话,难得没有被人阻止的她,也是感觉太过于过分了。
这对于一向是唯我独尊习惯了的她来说应该是很少见的,这从迟露挺激烈的情绪波动里感觉得出来,只是这不是在两个人的情况之下,她也已经没有了解释的习惯,除非有人主动来问了。
“你就是刚刚从小千世界得到龙气,顺势成就元婴之人?果真是天资出众。”
壬水老祖不打算走老套路了,反正按照她的身份来说,想要走什么路都可以,确实是不需要一定从这个方面来为难人。
而且或者对于大部分处于高位的人来说都一定的相同特点,一直都给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一种人待在一起的壬水老祖,对于她也是看得挺顺眼的。
“老祖谬赞了。”
樛木也没有小家子气的低头躲过这种称赞,这又不是在打压她,而是确确实实的称赞,她又有什么不敢接的?
更遑论虽然不是很好,看到她对于迟露的态度,察言观色这个技能,虽然已经没有用了将近了百年的情况下,可是在有灵觉的前提下,这一切还真的是算不了什么,完全不耽搁使用。
“这就是了!堂堂一个元婴真君,又何必胆怯!”
壬水老祖听到熟悉的回答,可是见她一脸笑容的站着,完全没有感觉到惶恐的样子,不禁的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