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绸,说来也奇怪,光绸比云绸价高,可客人就是买它,而不选云绸。”
“光绸价格高,但是性价比高,云绸价格是一点,可是性价比低,所以客人宁可买性价比高的光绸而舍弃云绸。”
“哦,我明白了,他们特地打乱我们的云绸性价比,是为了卖他们的光绸。”
衣沐华点头,露出愚子可教的脸色,“既然你知道了,就停止生产云绸吧。”
“可云绸花了很多钱呢。”
云绸投入了很多银子,现在放弃无疑让银子打水漂,
“及时止损,这样才能避免更多损失。”
唐管事呢喃,“夫人,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衣沐华叹息,“你知道上回王氏败在哪里吗?他们是败在不及时止损,若他们发现我们意图,立即停止销售次等丝绸,改生产优等丝绸低价卖出,我们势必抢不过他,进而保不住龙头地位。”
唐管事琢磨一阵,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王氏若再低价抢占,群山丝绸确实无法保住自己的位置。
“趁着我们还没有失去更多,当机立决止损才是。”
唐管事点头,“夫人所言极是,是小人短视了。”
他连忙回去,及时止损,群山丝绸这回损失,倒没有动摇根本。
衣沐华将事情告诉公孙束,公孙束想了想,“霞光记在大陶国算不上是最好的,此次能令群山丝绸庄栽跟头,想来背后有高人相助。”
“徐意。”
公孙束颔首,“他知道你没死,特地来招呼一声。”
衣沐华切齿,“他真是太闲了。”
大陶国与大平国已经达成互通之策,两国贸易频繁,仗不能打了,他见衣沐华在背后指点群山丝绸,心便痒痒,故意点拨霞光记,以此告诉衣沐华,两人可以在商场上再战。
公孙束见衣沐华眼睛转溜,知她想以牙还牙,说道,“你就别与他见识了,眼下孩子要紧。”
衣沐华还有两月便临盆,确实不易与徐意斗,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她白白害我们损失,你就不生气?”
“来日方长,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还回去不迟。”
衣沐华瞪他一眼,“你就只在意孩子,你说,在你心里,是不是孩子比所有事都重要?”
衣沐华怀孕后,人变敏感,公孙束自然不会跳入话里的坑,“我在意的是你,为了徐意气坏自己,多不值得。”
衣沐华哼了声,公孙束又道,“别气啊,我喜欢你笑。”
“想到徐意割了块肉,我哪还笑得出来啊。”
公孙束想了想,“你若真在意,明日给你找回来。”
衣沐华笑道,“怎么,你要还回去?”
公孙束摆头,“我让爹赔你。”
衣沐华鄙夷看他,“侯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坑自己,算什么本事。”
“只要你开心,坑一次又何妨。”
衣沐华失笑,心里闷气消散许多。
她本以为这是玩笑话,怎料次日西候拿出东边的山林地契给她,说是给自己孙子玩。
公孙束还真的坑西候了,衣沐华看眼公孙束,公孙束偏过头,不敢与之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