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却让对方跑,衣沐华得知后心更加蠢蠢欲动,假如是她追去,她一定能抓住汪絮,救回公孙克。
错失绝佳机会,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再找到汪絮。
汪絮是间派的人,躲避手段层出不穷,她险些被抓,之后定然十分警惕,再想抓她便困难了。
除了担心抓不到人,衣沐华还忧汪絮为躲避强迫她儿子躲箱子或是缸子,公孙克从未去过黑暗的地方,汪絮若塞他到狭隘的空间内,他定然害怕,从而造成心里伤害。
思及此,衣沐华再坐不住,她要亲自去找。
门口的守卫见衣沐华往外,拦住道,“夫人,侯爷临走前吩咐过,你还在在寺内等消息为好。”
“我等不了啦,我必须自己去找。”
“夫人,请不要为难小人。”
公孙束临走前交代人看住衣沐华,是怕她一时冲动下山,衣沐华不怪他。
“侯爷那我会解释,你让开。”
守卫垂头,身子没有退。
衣沐华正要再说话,相礼扶圆了到来,“你要走?”
衣沐华点头,“希望大师不要拦我。”
“要走也可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衣沐华迟疑,寻思圆了不会耍花招留下自己吧。
圆了似乎看出衣沐华心思,“你这孩子,连我都不信了?”
衣沐华摆头,“不敢。”
她与圆了走到石窟洞里,两人相对而坐,圆了说道,“你们的事,我大致了解,你此番下山,可是要抓那人救回克儿吧。”
“是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紧张你儿,她想为母报仇,即使你救回克儿,你们之间的事似乎无法就此了结啊。”
衣沐华愣了愣,她只顾克儿,哪还想其他事。
经圆了一说,衣沐华的心渐渐下沉,她细细回想汪絮,有种似曾相似之感。
“也许对方没有我们想象的坏,可因为公孙克在她手里,我们把她想坏了。”
“大师您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不无这种可能啊,否则她为何不直接杀了克儿,克儿死了,你们哀痛,那不是最好的报仇么。”
这个道理不难懂,只是衣沐华和公孙束均被紧张蒙蔽,才完全没有觉察。
“谈到冤枉,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当事人的心情吧。”
衣沐华颔首,“无助,迷茫,像没头的苍蝇,不停乱撞。”
“这正是此时的她啊。”
衣沐华沉吟片刻,“我明白了大师。”
圆了点头,“今日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别嫌我啰嗦,再说一句。
圆了年事已高,近来身体每况日下,他想说什么话,衣沐华又怎会不听。
衣沐华恭敬行礼,“大师请指教。”
“人活一世,最光辉的时刻就是他能力与其他的人需求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候。”
衣沐华若有所思一阵,“多谢大师指点,我受教了。”
她告辞下清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