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斐然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后视镜，看着镜像里的老人家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然然，怎么哭了？”

郁凌寒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很温柔，饱含关心。

“没事，”沉斐然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瓮声瓮气的：“就是舍不得奶奶。”

“呦，”郁凌寒忍不住调笑她：“昨天是哪个小姑娘死活不下车，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的？”

“你不许说话！”

沉斐然脸都羞红了，结结巴巴的凶他：“都、都怪你！不、不提前告诉我奶奶原来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奶奶很可怕呢……”

郁凌寒俊眉一挑：“我怎么记得我好像反复强调了奶奶很和蔼的……”

“不，没有！”沉斐然打断他，斩钉截铁：“你没有！”

这关系尊严问题，她坚决不要承认！

“得得得，”郁凌寒忍着笑：“你说什么是什么。”

沉斐然这才缓和了脸色，乖乖巧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发起呆来。

郁凌寒没打扰她，任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郁凌寒已经基本完全掌握了沉斐然的性子。

关于小姑娘动不动就爱放空这件事，本来刚开始他很不习惯，还以为自己的魅力不够大，不够吸引人，后来才发现，发呆对沉斐然是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且习惯的事。

所以，到后来沉斐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郁凌寒便不再打扰她，只是默默的陪在她身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