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说完，郁凌寒抬手指了指把人跟丢的司机，薄唇微启：“你说。”

司机脸上的冷汗滴落下来，嗫嚅开口。

“我给沉小姐送到她家楼下后，沉小姐就让我先回来。我遵照您的吩咐，假装答应，然后守在楼下隐蔽的地方，就没再动地儿。”

郁凌寒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倒是陈姨纳闷了：“你说你一直守在楼下，那人怎么会不见呢？总不能从窗户爬出去啊。”

司机急了：“我发誓我真在原地没动过，眼睛一直盯着楼口呢！”

“沉小姐一上去就再也没下来过，后来我看天色太晚了就想着上去看看，结果一敲门没人开。我怕出事儿就找了物业，结果一开门人就不见了，桌子上有刚收拾过的痕迹，像是打包了行李。”

郁凌寒听着，嘴边苦笑更深。

他的小未婚妻，这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要离开他，而他对此居然毫无察觉。

“你确认那就是沉小姐的家？”陈姨还是不信。

“千真万确，”司机一八五的大个子，快急哭了：“陈姨，我都跟少爷身边这么久了，这么点儿事还能弄错吗？”

这时，陈横从外边疾步进来了，在郁凌寒身前站定，面容肃沉。

郁凌寒眸子一暗：“没找到？”

陈横点点头。

“您说的那几个地方兄弟们都找遍了，没看到沉小姐。”

郁凌寒缓缓闭上满布血丝的黑眸，声音喑哑。

“知道了，都下去吧。”

陈姨和陈横都想再安慰些什么，但他们都知道，出了这种事，什么话对郁凌寒来说都不起作用。

最后只应了句“是”，纷纷退了下去。

只剩郁凌寒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开吊顶灯，只开了一个壁灯，灯光昏黄，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墨一样浓的寂静夜色里，尤显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