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攸捂着鼻子，确实是绿色气体的味道太难闻了。

眼前的方毅耸耸肩，“不知道，一种直觉吧，觉得，你可以救我妹妹。”

“为了方怡，你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方毅，值得吗？”

她不太懂，可能，她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吧，所以，她的心里，永远都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因为，她觉得，如果一个人死了，那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方毅仿佛看出了冷攸的想法，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可能是我们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只有我妹妹，我们相依为命。

对我来说，死没什么，我妹妹的安危，比死还要严重。

如果我的死，能换我妹妹的生，夜鹰，我愿意，我觉得，她可以代替我，继续活下去，帮我好好感受感受，我未能感受到的美好，这个世界的美好。”

很多年之后，每当冷攸想到这个场面，都能回忆的起来，那个时候，那个叫方毅的男孩子，眼睛里的光芒，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比站在最高最高的位置上，拿到自己此生追求的奖项时，还要亮的光芒。

那种光芒，让人羡慕，也……让人心疼……

“方毅……我挺佩服你的。”冷攸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此刻的她，并没有想到，很久很久之后，方毅真的用切身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而方怡，也没有让她失望……

兄妹，永远都是兄妹，手足之间的感情，有的时候，能超越一切。

绿色的气体持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