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星辰走后，躲在外面的人终于出现了，魏旬狼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他抬头，正是顾余生。

“余生……快救救我……”他仿佛看见了生的希望，狼狈地祈求到。

顾余生动作慵懒，拉了拉自己的衣裳，不想粘上肮脏的血渍。

他蹲下来，一把锃亮的匕首从他手里滑过，手起刀落的那一刹那，伴随着魏旬惨烈的叫喊，魏旬的一节手指滚落在地上，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衬得眼球格外猩红。

魏旬挣扎地看着红色的血不断涌出来，他想左手捏住，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气，手指杵在地上，沾满黑色泥污，整个手已经麻木，绝望，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让人心里不免发怵。

顾余生的真实面目终于露了出来。

“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心很痛？”

他笑着道，“你曾经鞭打莱儿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这么痛。你不是最喜欢杀人了吗？现在让你好好享受享受，鲜血逐渐从你身体流淌出来的快感，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消亡，看着自己慢慢死去。”

“孽畜——”他拼命挣扎，想用怒吼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话却发不出太大的声。

顾余生站起来，俯视他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比你先投靠闽南王麾下。你行事鲁莽，冲动无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我每次替你收拾残局，你这颗废棋，早就被弃了！”

“畜生，你卑鄙……”

他竭尽全力喊出了声，他不能接受，他以为自己找到了赏识自己的人，他为闽南王卖命，到头来，却只是一枚棋子。

“看你如此激动，不如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顾余生顺手将顺河忆府的账册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