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这一切要怪，就要怪，灵云寺那秃驴，当年的谣言你是知道的，先皇和皇上都是为了，不让谣言实现，所以只要墨皇后人在的一天，你楚府休想有后人！”

“咳咳咳”皇后忍不住又是咳出一大滩血，但看见楚王怒气无处可发的模样，皇后心中也畅快。

“不仅是那对孩子，就是楚王你后院所有死去的孩子，都是皇上做的！就连楚王妃的毒，也是皇上下的，楚霜是你们楚府的奇葩，中毒那么深都活了下来，不得不说，皇上算进机关，最后还是棋差一招，可惜楚霜是女的，楚王你注定无后注定无后！”皇后把自己皇儿的死，烙在楚王头上，楚王玥难过，皇后越开心。

“慕王爷！”皇后脸色毫无血色，目光也在渐渐涣散，好像随时都会断气：“本宫在告诉你一件事，老楚王当年不是为先皇而死，而是先皇故意抓住老楚王，让老楚王替先皇死去！”

“不！我要杀了他！”若灵霜青筋暴露，可惜墨皇已经死了。

“皇儿，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皇后最后一刻趴在黑衣头领身上，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手：“愿来生我能守护你的幸福！”

楚王和若灵霜此时心中并不好受，虽然在多年的探访中直到不少当年的隐情，但亲耳听见有是一回事，更可恨的是，仇人已经先一步死去。

这叫他们多年积累的愤怒无处可放。

若灵霜双手抱拳，恭敬的对着楚王，他可没有忘记楚姈的死：“楚王，若灵霜有错！”

楚王蹙眉抬手，止住对方：“若灵霜，皇宫的事情你来处理，本王会完成楚姈的心愿，至于楚霜的女儿身，本王希望你给她正名！”

楚王说往后，走了！

若灵霜手中有兵权，墨皇的兵符在楚王手中，所以楚王一走，皇宫中除了归顺的侍卫，就全是若灵霜的人。

皇宫中一片翻天覆地的变化，楚府同样也没跑得了。

太子子皇宫中下手的同时，也对楚府和针对自己的几大家族同时下了手。

但太子低估了楚府的势力，虽然楚王不在，但楚王妃依然不弱，更有妖媚等人在暗处护着，楚府就是铜墙铁壁，太子的人未攻进去半分。

皇宫中传来变故后，楚王妃一直等着楚霜回去，要不是嬷嬷拦着，楚王妃都要上皇宫找楚霜了。

楚霜没等回，却等来了楚姈的尸体。

楚姈被白布包裹着，抬进楚府，楚王妃立刻扑了上去。

“王妃！”嬷嬷立刻扶住打击之下差点摔倒的王妃。

“嬷嬷，去看看真的是”楚姈？

楚王妃不愿意相信楚王带回的消息，但却不得不面对。

楚馨站在后面，一直对着白布看，她找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也没有楚霜的消息，有那么一刻，楚馨怀疑白布下面的或许是楚霜。

楚馨难掩自己心中的激动，脚比大脑反应还快，先嬷嬷一歩，走了过去，眼底掩饰着激动的光芒，手一伸，立刻将白布拽了下来：“楚姈！”

失望瞬间爬上楚馨的脸。

背后王妃扶着嬷嬷差点晕过去：“嬷嬷，这不是真的！我的姈儿怎么会离开我！”

“王妃，你要保重好身体，世子还等着您！”嬷嬷紧紧的反握住王妃的手，眼中早已老泪纵横。

楚姈是嬷嬷看着长大的，哪能没有半点的心疼。

楚王妃捂住自己的胸口，泪水就没有断过，楚王带回来消息的时候，王妃根本就没在意，她不相信有人会对楚姈下手。

可惜王妃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作死。

楚王妃悲伤欲绝，楚姈突然转过身来，对着王妃期期艾艾的形了个礼：“母妃，楚姈姐姐死的好惨，不知道楚霜会不会也死了了！”

“闭嘴！”楚王妃怒瞪向楚馨。

楚馨掩面哭泣，并没有害怕楚王妃，断断续续哭泣着：“母妃，楚馨也是担心楚霜会向楚姈一样被抬回来！”

“楚馨，你闭嘴！”听闻楚姈被送回来的楚玥赶了过来。

楚玥眼眶红润，扶着楚王妃，眯眼看向楚馨：“楚馨，就算所有的人都死了，楚霜都不会死！你心中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使父王护着你，本郡主也告诉你，只要有本郡主在的一天，白姨娘也休想走出家庙！”

“楚玥！”楚馨直着身体，手指僵硬着指向楚玥：“你”

“楚馨，你要是不信，我们就来试试，别以为父王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背地里做的事，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不是整天守着你姨娘吗，你可不要忘了楚霜的毒，你信不信白姨娘那一天就会看不见早上的太阳，一睡不起！”

此时的楚玥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眼中所爆发的恨意一点都不比楚馨少。

楚姈虽然一直都不和楚霜姐妹亲近，但必进是同母同父的姐妹，对方的是楚玥怎么会不难过，在加上楚馨话里话外对楚霜的诅咒，触及到了楚玥的极限，要不是念在楚馨也是楚王的女儿，楚玥很可能立刻解决了对方。

“楚玥，你别得意！”楚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收敛起了愤怒，反到是一脸的鄙夷：“你们还不知道皇宫中发生的趣事吧，楚霜女儿身的身份已经暴露。你说父王知道你们瞒了他这么多年，会这么做！还有楚霜，即使她还活着，她还有脸呆在楚府吗？”

“来人，送楚馨回家庙，不许她和白姨娘离开半步！”楚王妃推开两人的搀扶，走到楚姈面前，泪水止不住滴落在楚姈大红的衣服上。

“不，本郡主不去，本郡主在这里等楚霜回来！”楚馨尖叫着，所有的一切都暴露了，她必须知道楚霜是死是活！

京城之乱中，楚馨借机找人混在里面，至楚霜于死地，至于楚王妃，也有楚馨的人混在太子一党里面准备以太子的名义暗杀楚王妃，可令楚馨失望的是，楚霜没事，楚王妃更是分毫未伤。

听到楚玥话中有话，楚馨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以楚王的手段，既然楚玥能知道，那楚王知道的就该更清楚，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楚馨也只求，自己能亲眼见到楚霜的尸体，这样楚馨死了也能瞑目。

楚馨不断拍打着想要带自己离开的侍卫，，满脸的恨意，看着楚王妃和楚玥：“谁敢动本珺主！”

“难道本王的话都不行！带楚馨下去！”楚王担心王妃安慰，皇宫的事情丢给若灵霜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父王！”楚馨惊魂不定的跪在了地上。

“父王！楚霜为什么没回来？”楚玥焦急的看着楚王的身后。

楚王妃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担忧一点不减。

楚王一挥手，楚馨立刻被带了下去，他缓慢的从楚姈的尸体旁边走过，踱步到王妃身边，一把将对方抱在怀中：“婉儿，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楚王不断的重复，但却没能化解楚王妃眼中的哀伤。

楚王妃挣扎想推开楚王，却半分都没有挪动，眼底一暗，对上楚姈，心中的悲伤如排山倒海，声音冷若冰霜：“楚王，既然结束了，就请放开，楚馨母女还等着你去团聚！”

“婉儿！”楚王浑身一震，立刻慌了心神，抱得王妃更紧了几分，棱角分明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王爷，姈儿还在那边看着！”冰冷的话语不停的灼烧楚王的心。

楚王缓缓的放开了王妃，想要牵着楚王妃的手，却让对方冰冷的手指逃脱了自己的指间。

“婉儿，你误会本王了，本王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楚王欲言又止，这么多年发生的一切，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楚，特别是楚馨母女特殊的存在。

“王爷，楚霜在哪里！”楚王妃走到楚姈身边，替对方整理散乱的发丝，眼角的泪水湿润了对方的衣衫。

“婉儿不用担心，楚霜被她师父带走了！她”楚王提及楚霜的身世。

“楚王，楚霜是女儿身的事，你也知道了，本宫有错，任王爷惩罚，但请不要怪罪我的霜儿，她也是被本宫这个娘亲逼的！”楚王妃字字句句的疏远，远比楚霜的身份伤楚王深。

“父王，都是楚玥的错，如果楚玥是男儿身，妹妹就不会被当成男儿养，母妃也不会每日为妹妹担心，要罚就罚楚玥，请父王不要为难母妃和妹妹！”楚玥跪在地上，眼中闪烁着泪花。

楚王握紧自己的手，他没想到自己无论是和婉儿，还是和孩子，已经生疏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并未有怪谁的意思，她们却先入为主的为彼此求情，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就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来人，为楚姈布置灵堂！”

“婉儿，楚霜是楚府的世子，只要她愿意，她会一直是楚府的世子，本王还有事！”楚王转身离开。

楚玥不敢自信的看着楚王宛若苍老了许多的背影：“母妃，父王这是不怪楚霜了！”

楚王妃没有回答楚玥，只是流着泪一直看着楚王的背影，知道对方消失。

楚府里里外外都换上了白布，楚玥跪在楚姈的灵前，独自一人烧着纸。

夜色下，楚府静的可怕。

家庙中，楚馨和白姨娘跪在祖宗的排位前，楚王背手站在一旁。

本来就阴深，在加上一个浑身是血站着不说话的楚王，更加的恐怖。

楚馨不敢抬头，白姨娘更是难过。

白姨娘进家庙已经好几年，可却一直都没有见过楚王，今日楚王难得来，却是满身的杀气，白姨娘似乎感觉到了楚馨的颤抖，立刻明白了楚馨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王爷，妾身知道自己的出现，绕的王妃不高兴，但孩子们都是无辜的，妾身这么多年不争不抢，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妾身只剩下馨儿一人倚靠，如果馨儿没了，妾身一定也会跟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