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门缓缓开启,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照亮了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壁画。
李惟仙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两边的壁画。
壁画上是两个人,一人拿刀,一人拿剑,对峙的身影,刀剑的交锋,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决战,随着李惟仙的不断向前,一一展现。
李惟仙走到密室的尽头,尽头处的壁画上,拿剑的人使出了惊世骇俗的一招,了结了拿刀者的性命。
剑神和邪帝。
百年前的一战!
李惟仙看着这些壁画出神,他的身后,一名男子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他的两鬓花白,面色却是坚毅。
“少主。”
“萧关河,他没有放弃,你打听的消息错了。”李惟仙说道。
“属下已经知道,但是老主人曾说……”
“我爹曾说,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商人,过富贵逍遥的日子,更别让天下人知道,邪帝刀谱在我李家手里。”李惟仙抢过男子的话头。
“可是少主并不是这样打算的,对吗?”
“可是我爹心里,也未必就是这么想的,如果真要安安稳稳做一个商人,就毁了邪帝刀谱,何必珍重的保存着,有关萧关河的事情,不也是他先派你去查的吗,段无休?”
“属下不知老主人心里的想法,只知道老主人的遗言是希望少主以目前的身份安稳度过此生。”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问情义,只问利益,以商人自居,可是只有一件事,只有一件事让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李惟仙伸手摸着墙上的壁画。
“段无休,你说,如果我爹在世,他知道了萧关河没有放弃习剑,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在尝试领悟出剑神终式,领悟出剑神在生死一瞬才领悟到的最终剑招,他会怎么做呢?”
“老主人已经仙去,少主,这个假设并没有意义,更何况,萧关河没有带走剑神之剑,就算还在习武,也并不一定是在领悟剑神终式,也许只是单纯地想找个隐居地过平静的生活。”
“不,段无休,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在领悟剑神终式!”
李惟仙的眼神中罕见的露出一抹狂热。
“少主。”
“难道你不想见识吗,段无休?”
“并不想,少主,保护你,保护李家,才是属下的责任。”
李惟仙好像没有听见段无休的话,闭目沉思。
“袁浩初曾让我失望,我看过剑神七式,当之无愧的上乘武功,他却领悟不到一点皮毛,萧关河,他会让我失望吗?”
“需要属下去查探吗?”
“去查一下萧关河的隐居地吧,方才席间,我不能多问,否则肯定会引起楚游的怀疑,你也不要直接跟上他,他轻功极好,就从他去过的地方排查便可。”
“是,另外,少主属下无意间查探到邪月很可能现世了。”
“邪月?”李惟仙回头看向段无休:“你能确定吗?”
“因为没有亲眼见到,属下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只能说,可能性很大。”
李惟仙眯起眼,思考了一下:“邪月很可能现世,楚游又着急找萧关河,这两件事恐怕不无关联,灵溪剑派说不定也因为邪月出了事,才让袁浩初这老家伙肯将萧关河的事说给楚游。”
“少主打算如何做?要将邪月夺回吗?”
李惟仙在密室内踱步。
“先不着急,萧关河不是也没有拿剑神之剑吗,就让这江湖乱吧,够乱,有些生意才好做,够乱,剑神才无法再躲入深山中,你派人密切监视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