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我可不敢当。”meiko也笑着摇摇头,“米库和露卡是策划。”
“让我我猜猜吧前辈,”镜音连笑眯眯的看着远处想某音铃占便宜又害羞的两人,“她们跟你说了各种镜音铃喜欢的东西,然后就沉浸在对镜音铃的美好幻想里面,你只能一个人按照她们咆哮着说出来的话去准备,没错吧?”
“猜的八九不离十呢……”meiko略微有点吃惊,但还是气定神闲的看着远处玩耍的三人,“你被夹在中间,这样的苦没少吃吧?”
“苦是没少吃,可是我没有被夹在中间哦……”镜音连眯起眼睛来,眼睛透露出玩味的意味,“前辈我们来打个赌吧。”
“哦?连你这12年成长了很多啊……”
“我怎么成长了?”
“护妻了。”
镜音连听了这话,活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好吧,不逗你了,你赌什么呀?”meiko看到连这样的反应,愉快的笑了一下,颇有些开心的问。
“我赌,过几分钟镜音铃就会来找我。”
“连君!”连话音刚落,铃便蹦跳着跑过来,激动的拽着他的衣角:“你知道吗?我在那边发现了一个超好玩的东西哦!你要不要一起过来玩?”
meiko:“……”
我错了,我不该问他赌什么。
“不了铃酱,”镜音连笑着推开她,无视后面两人杀人的目光,头微微低下,悄声在她耳边说:“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你玩的高兴再回来哦……”
“连君你居然会累?”镜音铃惊讶的半张着小嘴问道,“你不会要是回去打游戏了吧?”
镜音连:“……小孩子屁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去玩吧,快去,啊!玩的不高兴别回来!”
meiko:嘿嘿,一物降一物啊。
……
“哟,小家伙,你怎么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要晚一点才回来呢。”
镜音连一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见kaito坐在地板上拿着自己的账号,已经刷了好几波的野怪。
“镜音铃被她们一帮女生拖着开生日派对,我就先回来了,怎么?看见我可以陪你一起刷记录不开心?”
“没,”kaito指了指屏幕,“是你的生日礼物还没有准备好,今天有个限时的活动,刷完这一拨野怪就可以帮你拿一个神装了。”
“哦?是真的吗?神装?这样的东西还是自己拿到比较好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接下来我自己来吧。”
“也行,我也不太想做你的秘密天使,要不然等到我帮你刷好,你回来看见这个东西,还以为是系统出bug了,又跟别人联系退掉。”
“哈!谢了!”
“话说meiko呢?”
“你现在终于想的起来问她了,她现在可能是正在帮忙善后吧。”
“那她有没有提起过我啊?嗯……就是有没有跟你……就是……说过的意思?”
“这你可就要失望了哦,她不仅没有跟我提起过,还是我问她你在哪儿,她还不知道呢。”
“诶?不知道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操心。”
“听起来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你可闭嘴吧,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的前辈?”
……
“连君!我回来了!”
镜音铃非常意气风发的从房间门外蹦进来,后面跟着对镜音连放心的初音和巡音,还有对初音和巡音不放心的meiko。
kaito有点惊讶:“怎么你们一下子就都回来了,这是要搞全家福吗?”
“连君呢?”
“哦,连他睡着了。”
“什么?”镜音铃不敢相信自己一样的睁大的眼睛,“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有些时候打游戏可以打一个通宵,从来都不会睡着的!”
“他说:今天陪那个傻子去公园玩实在是太累了,真的是精力和体力的双重折磨,所以他就先回去休息会儿,他让我等到你回来了之后再把他喊醒。”
“嗯,我醒了。”镜音连突然出现在铃的身后。
“连君!”铃转过身来惊喜的说:“生日快乐!”
连本来是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了许久终究没有说,他低下头轻轻的笑了起来,回答说:“你也是,生日快乐啊……”
“希望以后的14岁年华,我们都能一直好好的。”
铃成为连真正意义上的“妹妹”,其实是经历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的。
她很小,胆子和长相都很小。
爸爸妈妈担心她不敢一个人回家,便让连每天陪着她上下学。
连比铃大一点儿,他当然明白现在的“爸爸”对他而言意义如何,便很讨厌雨孤。
他一天晚上待爸妈睡去,便去拉雨孤说:“别指望我会送你上下学,也别指望我会把你当妹妹,你敢告诉爸爸,我就把妈妈带走!”
铃很害怕一个人上下学,但她更害怕她的第二个妈妈就像第一个妈妈离她而去,于是她开始学着独自一个人上下学。
不久,一群小学之中常有的“拔毛队”盯上了铃,他们找铃要钱,她因为害怕没有理他们,他们就去铃上下学的路上守着她。铃第一天给了他们五毛钱,回家就告诉了连。
“哎呀,你是不是傻了?他们问你,你就拿小石头打回去不就完了?”
连是一个不算非常瘦弱的男孩子,他遇到这种情况当然第一反应是要打回去。
可是铃不一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和别人抗衡的能力,可是她还是照着连说的去做了。
于是,当铃第二次遇到拔毛队的小混混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捡起石头就砸了过去。
小混混非常的惊讶,他自从开始当拔毛队之后,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当庭叫板,还打他,何况这“第一人”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小混混不甘示弱,立马捡了一块石块就扔了过去。一击即中,铃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
铃当时还不知道被砸出血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她只觉得好疼好疼。但是……打回去是哥哥说的,哥哥说的什么时候是错的呢?
她有点累了,在小混混逃跑之后便去路边坐了下来,想等一会儿再走。可是体力在她的身体里面迅速的流失,她头有点晕,眼皮很重,很想酣畅淋漓的睡一觉。但是她一想到她的爸爸妈妈,哥哥还等着她回家,就马上爬了起来,然后又倒了下去。
她看着渐晚的天色,心中充满了懊恼,如果哥哥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骂她呢。
远处,连跑了过来,铃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了担心和焦急的神色。她有些不太明白,明明是她做错的事情,为什么哥哥会露出一副好像自己受了罚的样子?
“蠢货妹妹,你还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铃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哥哥这么跟她说话。
“哥哥……”铃已经没有力气讲话了,只比了比嘴型,“我照你说的去做了,我……”
“你别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虽然大家都认为铃干了一件傻事,但是铃自己是很开心的。
因为这是连第一次叫她妹妹。
三
他们极其迅速的长大了,好像突然一瞬间,镜音连和镜音铃就从当年懵懂的孩童变成了一个有独立意志的青少年。
铃还是很害羞很腼腆,但是因为有连,她也不是一个人做所有事情,只是有些时候看着成群的女生跑出去,她的心里会闪过一丝落寞。
可是落寞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学习,雨孤想考一所在北方的大学,可是那所大学不经过极其刻苦的努力是进不去的。即使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但她已经开始规划她接下来几年的生涯。
相比起井井有条的铃,连就比较随心所欲。铃常常奇怪,为什么连每天花在学习上的时间那么少,他成绩还得那么好,而且好到了让人羡慕令人发指的地步。
总之连和铃就是很和谐平安地生活在了一起,像正常的兄妹俩一样。
直到有一天。
那天,铃在外面陪着连打篮球,说是陪,其实也就是坐在旁边帮他守着包和水。
看着连潇洒的样子,铃突然有一点点不太甘心,这个哥哥实在是太耀眼了,他好像就是夜空中璀璨美丽的繁星,看的人头晕目眩,让人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光芒。
也许是打球打的太过于忘乎自我,也许是当时刚刚下过雨路滑,连摔了下去,好像是摔断了胳膊,又好像是摔断了腿,反正铃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连很痛苦的躺在球场上。她跑了过去却帮不了连任何的忙,只能打了电话叫医生,在旁边不停地安慰他。
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连的一条韧带好像是拉伤,反正之后他是再也无缘球场。铃深深地为这个消息感到惋惜,一个男生不会打篮球,好像就失去了他最致命的魅力。连倒是非常的悠闲自得,他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那副样子,让铃有一些生气。
一时冲动了之后,便又回到了平静和落寞。铃担当起了照顾连的任务,因为她知道连的受伤也有她的一定责任,如果不是铃那天一定要拉着他出去玩,连好像现在也不会受伤。
烈阳灿灿,泼撒一地的阳光,正如铃破碎的心情,其实她现在很不喜欢有那样晴朗的日子,应该下一点雨来配合自己和哥哥受伤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复健运动还是要做,生活还是得继续下去。
铃扶着连去做复健运动的时候,连转过头来问她:“你知道麦琪吗?”
东非局势应该“降降温”
新华社电
针对东非日趋紧张的局势,联合国安理会将进行有目的性的讨论。1885年,意大利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夺东非的土地和资源过后,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之间的矛盾就从未停止过,1962年海尔塞拉西政府吞并厄里特里亚激化了这一矛盾,而1993年厄立特里亚的独立为这矛盾带来了一些缓和的余地,但是在1997年时两国矛盾彻底激化,并于1998年重燃战火。
这次冲突时间跨度极大,这意味着两国的矛盾是有历史根源的,在谈判桌上缓和这一矛盾的余地便变得更小了。埃塞俄比亚所在的所罗门王朝与埃所发生的两场宗教战争便使非洲之角陷入了外部势力渗入控制的悲惨命运当中。19世纪中叶过后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因为工业革命而兴起变得强大,此时英国,意大利和法国三国便进入了瓜分索马里的合作进程当中。经历了漫长的斗争过后,索马里进入了相对独立的状态。在二战之前,意大利墨索里尼政权和埃塞俄比亚签立了《友好条约》之后一直在悄悄地在埃塞俄比亚的边缘地区驻军,并且在1884年悍然爆发侵埃战争,想要把整个埃塞俄比亚都变成意大利的保护国,经过漫长的艰苦斗争之后,埃塞俄比亚和意大利在1896年10月26日终于签订了条约,意大利承认了埃塞俄比亚的胜利,但是却并未失去在厄立特里亚地区的统治权。而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东非也并没有任何的好转,英国和意大利一直在争夺埃塞俄比亚的土地,争相想要把埃塞俄比亚变成他们国家的保护国,从而赚取暴利。埃塞俄比亚的皇帝一生不甘仰人鼻息,所以请求美国人的帮助,美国在二战结束之后,出于种种的考虑,最终决定支持埃塞俄比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对现政府提供了很多的帮助。在二战结束之后,国际社会一直想让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成为一个联邦体的国家,但是此举引发了厄立特里亚人的强烈不满,并且厄立特里亚在诸多方面都受制于埃塞俄比亚这一现象更加激化了两国之间的矛盾,并且终于在1998年重新爆发。现在两国终于在联合国安理会的调停下坐下来在谈判桌上和平友好地进行谈判,这是两国矛盾缓和,甚至是解决的最合适的契机。
究竟未来东非的局势究竟会如何?在中东这一片长期生活在战火和他国纷争的土地上,两个个国家是否会真的为了人民所期望的和平“一笑泯恩仇”,将之前的矛盾一带而过,还是会把整个政治格局导向更为复杂的疑云?新华社认为此次会议会让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之间紧张的局势“降降温”,而一些发达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是否会为了东非所为他们带来的利益而不顾当今世界的原有和平秩序而出手,这也是本社所担心的问题。
铃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她是一个无神论者,对这些东西向来不感兴趣,连知道她的小脾气,谈话内容大多也有意识的避开。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问?
“麦琪,传说是耶稣降生时从东方来送礼的三位贤人,他们送来的礼物代表了尊贵与圣洁,”连不管她有没有回答,兀自的说着,“我有些时候就觉得……你就像麦琪送来的礼物。”
可是你不是耶稣啊。铃张了张嘴,但这句话的声音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铃没有再说话,转身走进了考场,她不能因为一个骗子带来的十几年的愧疚而损伤了她在考场上的发挥。
不知道为什么,高考那几天下雨已经变成了往常的惯例,只是今年的雨下得比去年的稍微急了一些,让人看着顿感无措,好像自己没有做好,惹的老天都发了怒。
连只送了她一场语文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父母平时管她的手机不严,她便从书包的暗缝里面掏出了手机,登上了社交软件。
“对不起,请问你现在还需要我吗?”
呵。
没有什么需要不需要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也终将会过去的。
铃撑着伞,一个人落寞的走在街头,就好像小学时遇到拔毛队,打架以后的那种心情。
一种疲惫不堪,好像是身上的担子一下子泄了下来,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何处去,只能迷茫的在那一串时间的洪流里游走。
她以前还担心哥哥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暗暗嫉恨。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现在只想回家。
“铃?连悄悄地瞒着你去了外国,他为了你开通了国际长途,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发个消息什么的,问问他的情况?”
她的父母知道,哥哥一直是铃心中的那一片净土,无论有多么的生气焦躁和无助,只要提到她的哥哥,她就会平静下来,回到原来的状态。
可是今天不太一样了,她非常疲惫的对父母说:“不用了,谢谢。”
六
已经过去好久了。
连不知道该怎样跟铃开口。
他常常在想,自己当初听了父母的话擅自离开擅自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真的是正确的吗?
父母说,这是为了铃好,这是为了铃能专心高考。他便一一的照做了,可是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呢?是他妹妹的那种仇视的目光。
连韧带上的那一个伤口,因为在外国水土不服的条件催化下变得愈发的疼痛的起来。那个大学其实算不上有多好。可是那个大学承诺他,会给他最好的医疗资源,把他的小伤口治好,前提是他大学毕业之后必须留在那里工作。
连在各路人马的劝说下,最终同意了这一份邀请,却独独没有过问铃的意见。
这件事情不能让铃知道。
铃,从此以后我们真的就要分开了,一个在外国,一个在中国,却远如天堂和地狱。
我还会像之前那样用一个兄长的爱来包容你。我只希望你以后知道真相的时候不要再记恨我。
连悲哀的想,从此以后你可真的就成了我的麦琪的礼物了,尊贵而神圣,却一辈子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