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多愁善感的我已经变得冷淡了。
好像我原来的性格就是冷淡的那样,一点点从骨头里面漫出来的冷漠侵蚀了我的全身。
有可能是我没有朋友的缘故吧,可是之前那么多年的时间,没有朋友不照样过下来了吗?
好的,我要审视我自己了:之前那么多年没有朋友但是一直有需要交谈和交流的对象,因为研究所并不是一个人的研究,而是许多人聚在一起集思广益所讨论而得到的成果,需要我们不停的发挥自己的所长,而且用别人所擅长的地方来补充自己的短处。
所以在研究所里面,虽然我没有朋友,可是我并不孤独,因为我有可以交流的机会,而且这样的交流是强制交流,并不是说你不愿意交流,你今天就可以不说话,你必须要跟每个人都分享你今天所研究到的成果,这样的日子慢慢的过下来,我也逐渐养成了一个人对着空气也在练习交谈技巧的习惯。
这样的我好像即使孤独一人,也没有出现“因为自己每天都不说话而有了想远离人群”的心态,似乎慢慢的,我还修炼出了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心情状态。
可是自从我踏出研究所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愿意真正的跟我聊聊天谈谈心了,即使在我的父母存在的……一小段时间吧,(只能这么说)我们也没有再聊过多的话语,因为当时“研究所爆炸,我的工作地点消失”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我们也没有过多的心情再去了解任何其他的事情了,就比如我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即使在后面遇到了黑衣人之后,我也没有太多的讲话了,一般就是每天都在不停的训练训练再训练,想象着可以打败依否。
“最近也有一点烦心了。”那天我在训练的时候突然自顾自的这么说了,差点没把黑衣人给吓死。
这么想起来心情倒是愉快了很多,可是我的心情波动正在逐渐的减缓,减缓在减缓,如果不是特别好笑的事情,我的嘴角甚至不会上扬一点点的弧度,这难道是因为病毒的原因吗?
有些时候我们不能太怪罪病毒,而应该多往自己身上找一找原因,因为病毒也不是万能的,它只是让我的肌腱变得更加强壮,让我的心里变得更加变态而已。
虽然我明明知道这样的道理,可是还是不知不觉的拼命的去怪罪病毒,就比如说:
我为什么要得到这样的病毒?为什么全天下所有的人都不会得这样的病只有我一个人得了?我不是天选之子,我只是世界上一个特别特别可怜的普通人而已,为什么病毒偏偏选择了我?为什么全天下的人不都得了这样的病毒?为什么我不可以把罪责往病毒身上多推一推呢?如果没有病毒,我不会沦落到今天现在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去不停地前进,前进,再前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自己最终的目标。
我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又无力去寻找任何导致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