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莉莉安走到街上突然这么想道，但是一个不注意就把自己想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是双城记里面的话吧？”蝶走在旁边，头没有转回去看她，一直在左看看右看看找线索，但是她还是很快抓住了莉莉安话语里的重点，这就是人工智能的优点，“《双城记》确实来说是一部很优秀的着作，但是……好像跟现在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知道，但是这样的设计的确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双城记》，”莉莉安读过的书其实也不能算少，但是她脑中颠来复去还是《双城记》开始的那几句话，“我跟你讲一下我这样的感觉，就，以学校为分界，前面是一片草地，代表安静平静的生活，不喜欢被人打扰的田园生活，但是你看一下它后面的设计就是非常非常吵闹的商业街，然后各种脏乱差的环境，与前面的草地截然不同，这个……我感觉是完全两个人设计的。”

“你是不是完全就没有看过《双城记》这一本书？”蝶有些鄙视一般的看的莉莉安一眼，转回头去接着说，“《双城记》里面的内容跟两个相反的城市完全没有关系哦，他只是讲一个家庭在两个城市不同生活时期的生活的故事。”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呀，你干嘛要那么大……”莉莉安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和这个人工智障讲话，“我只是取一个标题和他卷首语来讲例子不行吗？”

“好，行，你接着说。你说的什么都对，好了吧？”蝶丝毫没有掩饰他的轻蔑，眯着眼睛以表示挑衅，一副“你到底是读过多少书”的样子。

“好吧，经过我种种推理得出！他的第二道关卡的入口就在……”

“就在？”

“这条商业街的尽头！”

“……所以说这和你刚刚的双城记有什么关系，请求你说明一下。”

“但是按照两个相反的世界的说法，还有他想像力容量的来算的话，那这条商业街应该是有一个区域范围的，你走出那个区域范围的话，应该……要么就回到一开始的那片草地的长椅上，要么就走到第二道关卡，我棒不棒？”

人工智障果然名不虚实他果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反应了好久，似乎是在等待电脑的处理，然后才开口：“虽然说这种说法近乎于胡扯，但是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面我们也完全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线索和头绪，那只好照你说的试一试了。”

莉莉安：“……”

你才胡扯，你全家胡扯！里无那个狗东西到底设计处理什么一个东西出来啊，说话那么毒舌？！我出去以后要找里无和她的研究院索赔！精神损失费！我要狠狠的敲诈他们一笔！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别忘了这个世界是有时间限制的，快点走吧。”莉莉安现在只想赶紧解密回去，当然，不只是因为索赔精神损失费，她的吸血鬼大军还等着她回去安排工作呢。

两人一起走到了看着像是街道的尽头的地方接动镜头前面好像还是一望无际的街道，但是两人都有一种明显的感觉，那就是对就是这儿了，好像再往前迈一步就要跨过一道透明的分隔线，前往自己所未知的，还尚待探索的，但是欣喜不已而又为之怅惘的地方。

二人之间被秒更多的交流，他们只是互相回头望了一眼，确认新的典礼点头，然后一起迈过了那一条不存在的透明的只是想象中的分隔线。

她们一起闭着眼睛，所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下一秒，她们的耳朵突然多出了呼呼的风声，好像是突然站在了一个黑洞之上。她们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到了渺茫的宇宙，漂浮在没有空气的外太空难以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被体内的空气气压给撑爆。

“恭喜你们，你们成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

又是依否的身影，他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一种异样的，近乎于邪气的美感，不显得过于明显，但是也没有太过于空灵，没有太过于强壮，也没有太过于娇弱，但是听上去又没有正常人普通声音那么的让人感到突兀，但是声音好像就是完全融入了宇宙的苍穹之下，让人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突兀，和盲人就好像顺理成章的“对，就是他就是应该出现在那里”一般。

“所以我们失败了，把自己给作死了，有什么好恭喜的。”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也有一个坏处，好处就是这个机关会把你们自动扔到现实世界，坏处就是那个其实不是一个现实世界，而是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反的世界。”

“你是不是欺负我是一个人工智能，听不懂过于复杂的人类话语？”蝶非常非常气愤的回问了一句，“现在，别说是我了，我估计莉莉安也没听懂，对吧？莉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