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否一愣,什么记忆?什么五大生灵?不是还有四大吗?什么荷?
里无抽出黑蟒刃,狠狠地往自己的心窝里刺去,踉跄着倒了下去。黑色的光点进入到黑蟒刃的刀刃里,一旁的研究员早已戴好手套,把黑蟒刃拔出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里无额上,刀尖上的黑色光点顺着刀刃进入到了里无的新身体。
新的里无,缓缓睁开了眼睛。
依否颇有些失望的嘟哝了一句:“我还以为会有一个隆重的仪式呢……”他这样小的声音站在他身旁的人都听不清,依否便理所当然的觉得里无绝对也没听见。他不慌不忙地在心里啧啧感叹完某个女王的生活简朴,才摆出一副“哇好厉害这是这么做到的我的天哪……”的表情。
只可惜,里无的新身体经过改造,早就拥有了千里耳的功能,她瞟了一眼角落里某个正在努力摆出一副痴汉相的某个装蒜的小伙子。她的内心被那个努力想拗出一副惊讶但嘴角又绷不住笑容的人给融化了一个角落。那些年受过的委屈突然满心的溢了出来,肆无忌惮的在内心的每一个角落游走。她微微扯了扯嘴角,肌肉还有些僵硬,没有办法扯出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微笑来,她声带还没拉开,说话非常轻柔:“没你想象的那么奢华,我们国家很穷的。”
依否有点慌,他刚才得意洋洋的样子消失了,而是拼命掩盖的“我不想死”。他佯装淡定的抚平了自己的眉毛和嘴角,强忍笑意的回答:“我们比你们只是稍微有点形式主义,我没嫌弃你们的东西。”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还能再明显一点吗?里无“噗”的一声,微微笑了出来,优雅而又不是风韵。依否看见她这样,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四目相对,地下室好像突然有了人情味。
隐隐约约有人奔跑的声音。
蝶。
她柔顺的黑发因为剧烈的运动变得乱糟糟的,和旧里无一样的衣服也显出几分凌乱,她显然是很久没有运动过了,才跑了几步路就扶在门框上喘着气。
依否有些惊讶,上前一步辅助了碟,还有些绅士风度的问道:“蝶小姐,你怎么来这了?你的翅膀呢?”
“汤小姐沉睡的那一瞬间,叠的魔力就没有了,没错吧?”里无冷冷的抬起头问道,她刚刚从冰棺里坐起来,身上依然裹着一块黑布。
蝶盯着里无,愤怒又带着些许癫狂,从她的眼里倾泻出来。她一把推开依否,冲到里无的冰棺面前,杵着冰棺的两边,脸凑近了里无,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的力量,它去哪儿了?”
里无垂下了眼眸,声音缓缓的流出:“我来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小女孩叫荷。”
蝶忽然抖了一下。
“那个小女孩,她本应该生长在一个秩序井然的社会……”
依否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是她没有,她被一个贪欲很重的女人掳走,被关在一个地方默默地长大,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极其繁重的体力训练,让她变成了一副娇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