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嫣然知道他是没有理解她的实意,以为她和众人一般……
她当着这个对她来说是一切罪魁祸首的人落下了两滴泪,双手使力,耳边听到清晰又巨大的一声,“你别——嫣然——”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急速的往脖颈上流,后来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勒的她脖子痛。她被抱起来,夜里凉凉的,无风,嫣然看到天上的星星在闪耀,以及头顶处那个人连续不断的大声的再喊她的名字……
“嫣然——嫣然——”陈逸涛吓的六神无主,抱着她飞快的跑出去,遇到路上拦他的人,陈逸涛也开始用他平时所讨厌的不文雅的言辞大骂他们,抱着嫣然快速的向停在另一条街道准备带她们母女远走高飞的汽车跑去。
没想到嫣然的爷爷却等着那里,因为夜黑,他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陈逸涛抱着的那身子板,就像是嫣然,他拄着拐杖拦在车前,恶狠狠的抓着陈逸涛的领子说,“你要把我孙女带去哪?你这个恶魔,我跟你拼了。”
陈逸涛立刻跪下,哭喊道,“您快闪开,要不然您孙女就没命了,嫣然——嫣然她自杀了——”说完后好像他自己是被抹开脖颈的人一般浑身无力和失魂落魄。
嫣然的爷爷也慌了,闻到了血腥味,看到嫣然的脖子上黑黑的,离开了车门,在一边哭的不成声,陈逸涛回过神来,立刻打开车门,“老爷子,我带她去县医院,等她好了之后,您在去看她。”因为慌乱,他的思路也乱,说的话也没有了条理,开车时他又加上一句,“您如果不放心把孙女交给我,那一切后果我陈逸涛用人头来请罪。”车子立刻在黑暗中一往无前的冲向未知的远方。
爷爷看着那车灯急速离去的地方,直到车灯消失。虽然也没有用到几秒。他丧气的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家。在厨房里看到了一片血,想到是割的大动脉,加上到县城的车速,他去县城只用三轮车或三马车,要走两个多小时,又感到嫣然的性命已经无望。“好!好孙女,你是个烈性女子,不像你那不要脸的妈,不成器的爸!”说着自己又开始动手做饭。
小丽在街门口与那帮声讨她的邻居周旋完了,回到家,看到没有人在,又听到厨房有动静,去问,“嫣然去哪里了?”
见到小丽就生气的爷爷,在听到她问嫣然时,又忍不住泣不成声,“嫣然,你还有脸问嫣然?嫣然死了,被你逼死了!”
小丽不断的追问,也意识到事情闹大了,有些悔恨自己的过失,气焰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又像过街喊打的老鼠般的害怕和不自在,也哀声默哭道,“嫣然,嫣然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