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堰县的衙宅后院,这是内宅中的内宅,裴田光摇晃着有些臃肿的身体,由吴中生搀扶着就到了内宅处,裴田光满脸通红,这是喝了不少,就听吴中生道:“恩师,学生知道您有吃宵夜的习惯,故而差人为你弄了碗‘家乡面’。”
裴相爷一听,酒意顿时就去了一半,眯着眼睛伸手拍了拍吴中生的肩头道:“知本相者,中生也。哈哈哈···”说着蹒跚的推开屋门,吴中生道:“恩师您好生休息。”这就关上房门,撤去衙仆,哼着小曲儿回了屋。
裴大人摇摆着进了屋,朝床头上一瞧,就瞧着那妇人阮曹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堵着嘴,眼泪哇哇,一脸的恐惧看着裴田光一步步走来。
“小娘子,别怕。”裴田光欺身上来,这就解开阮曹氏嘴里的布条骂咧道:“那些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狗东西,看本相回头···替小娘子收拾他们。”
说着话,是一脸的坏相,阮曹氏楚楚可怜的看着眼前的裴田光哭嚷着道:“求求您,大人求求您放过奴家吧。”裴田光一听贼笑着说,“好好,小娘子只要不哭,我这就给你松绑。”说声间,这就解开阮曹氏身上的绳子,阮曹氏瑟缩着朝后退,裴田光瞧着搓着手道:“小娘子,只要你跟了我,我保管你吃香喝辣,要嘛有嘛,是穿金戴银!”
“求求您,放过奴家吧。”
裴田光眯缝着眼道:“放?哼哼,当然要放,不过不是现在。”说着话就朝前扑,阮曹氏是拼死不从,裴田光瞪着眼珠子一副吃人的样子道:“实话告诉你,老子乃是当朝的副相!若是你不从,别说是你,将你一家老小全部逮起来!”听此话阮曹氏面露恐惧,裴田光脸色一变道:“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本相,你家老小皆可平安。”
话落间这就扑将上去,阮曹氏是面露羞涩的道:“相,相爷你先把衣服脱了嘛。”裴田光一听急切的道:“对对对,好好好,相爷我这就脱。”
三下五下的这裴相爷可就脱了个干干净净,一脸贱相的搓着手,这就往上扑,刚把阮曹氏给摁住,就觉得不对,伸手一掏瞪着眼睛道:“这是什么?!”阮曹氏抛着眉眼儿说,“馒头啊。”裴田光愣了愣神说,“拿馒头干嘛?”
“干吗,怕你没吃饱!”陡然间这阮曹氏的话音就变得粗狂起来,手里的馒头整个的给塞嘴里去堵着!裴田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突然变了样的妇人给一把按住了,挑过麻绳,笼肩头捆二臂的就把裴田光绑了起来。
这突然性格大变的不是旁人正是司徒晴空,用了那易容膏,假扮成了阮曹氏,就在真的阮曹氏端着面过街的时候,司徒晴空给掉了包,自己假装被宋钟等人绑了来,这边收拾完裴田光,将搜刮来的银子全部拿走,这位飞天猫带着一身精光的裴大人可就出了屋。
二日清晨,天光大亮,寒冬时节的初阳,这个暖和啊,十堰县的百姓是好久没感受过了,早早的出了门晒晒太阳,溜溜街,可就走在城楼的时候,忽然抬头一瞧,这城楼子上挂着个东西。
众人瞧看。
“哟嚯!好大一白条!”
什么东西呢。不是别的,正是那裴田光裴相爷,昨个夜里被司徒晴空绑了来,直接挂在城楼上,衣服裤子都没穿,白溜溜,光秃秃,受了一夜的寒风,半死不活的挂着,十堰县的知县吴中生和师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尿了裤子,把半死不活的裴相爷弄下来的时候,就瞧着这货身上前后写着四个字‘贪赃枉法’和一幅画长了翅膀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