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镇城东外的一处荒郊野地。
这地方,四周凹陷唯有中间一处有口枯井的地方微微凸起,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供台,以风水的角度来说,这叫‘四煞台’,那四处凹陷的地方正对西南、西北、东北、东南,四角斜不在正位,位不正人心邪,所以这里是片荒地。
而那当中的枯井便是四煞台的‘台眼’,四面聚邪,当中便要生魔!人若死下葬在这里,七七四十九天化作凶魂厉鬼,人死不得安宁,故而这里连一座孤坟也没有。
本是荒郊野地,渺无人烟之处却偏偏有四人在这里大兴土木,高搭法台不说,遍地插满黑色、红色的小旗,当中井口旁还竖着四杆黑色和白色旗幡,那幡面上分别是‘饕鬄、梼杌、穷奇、混沌’四只上古凶兽的图案。
在法台上主阵的是个道士打扮看着不男不女的人,头斜插一朵妖艳牡丹,穿着道衣粉色,面拭粉黛,肩背上背这个青色的大葫芦,这人叫乌长河,乃是地养山林道人座下弟子,而法台下的其余三人分别是,金刀鬼蒋中干、白孝娘潭笑笑和飞天鼠杜光。
这四位在此不为别的,为的就是给走天窗周天报仇,还有就要扬一扬地养山的威名!不过报仇只是顺带,主要是扬名立万。
一切准备就绪,就瞧着法台上的乌长河,掐诀捻咒间一抖身,那身后的青色大葫芦突然蹿起一二丈高,在空中滴溜溜转随着乌长河道喝一声,“青鬼葫,听我法令,敕!”赫然就瞧着那葫芦身倒悬空,葫口对着下方的枯井,顿时间阴风阵阵,潺潺之声赫然响起,那葫芦口中一股寒水喷出,就听得哗啦啦声响,没多时,就将枯井填满,升至井脖。
乌长河一收葫芦,一旁的飞天鼠杜光赶忙爬到井口去瞧,顿时就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气,浑身打着颤,那眉毛胡须上都凝聚出一些冰霜,搓着两膀子缩着脖子说,“大师兄,这是什么东西?”蒋中干站在井口朝下瞟了一眼道:“这是你三师哥聚炼的黄泉水,阴寒至极,凡人别说触碰就算是沾上稍许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个几个来月。”
“站到旁边瞧好。”蒋中干话落间,一转身抬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木桶,打开木桶盖的瞬间就传来一股极度浓郁的血腥味,黑红粘稠,哗啦啦的将整整一桶都倒入井中,直至满溢井口。
从青鬼葫中倒出的黄泉水再加上蒋中干倒出的血腥粘稠的东西,顿时就像是朝水里倾倒了石灰粉,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冒着黑烟!
那法台上的乌长河瞧此立马盘坐在法台上口中叽里咕噜的念着咒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枯井当中那粘稠之物渐渐消失,一直持续七天,这当中乌长河往井里添了七次黄泉水,蒋中干朝井里倒了七次血腥粘稠的液体。
飞天鼠杜光瞪眼干看,到后来才知道那木桶里装着的是黑山羊的血肉,整整七大桶全部倒入之后,在第七日入定时分,就瞧着那井中的黄泉水和黑山羊的血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却冒着浓浓的黑烟。
杜光好奇的朝井里去看的时候,井中漆黑,正纳闷间,突然那井中闪烁着一双血红诡异的红光,接着传来一声阴森可怖的‘嗒嗒’声,就好像是牙齿对碰发出的声响,突然呼的一声,一个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脑袋从井中飞出,吓得杜光是屁股尿流!
一声话落,乌长河几人是面色苍白,整整七日不吃不喝不睡,就瞧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脑袋漂浮而起,目光灵动,眼神诡异。杜光躲在蒋中干的身后看着那脑袋露出惊恐的样子道:“周,周师弟!”
“是,也不是。”蒋中干看着那脑袋嘴角微瞧,从法台上下来的乌长河道:“这是以周师弟的头颅,炼制而成的飞天蛮。”
“飞,飞天蛮?”杜光惊疑瞧着那面目狰狞的脑袋,乌长河从怀里掏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递给杜光道:“你咬破手指,以血液在背后写上你的生辰八字,之后就可以控制着飞天蛮了。”杜光不疑接过令牌,立马咬破手指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后说,“三师哥,这个要怎么用?”乌长河道:“以声下令,操控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