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有一段尴尬的沉默。

“绝兮……”君墨尧开口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

“你当初是为什么要来灵渊？”君墨尧直直地看向顾绝兮——女子的眼眸一如初见时的清澈，只是这么多年过去，眼底的灵动与狡黠被一种名为“沉稳”的东西覆盖。

果然光阴教会她的，是掩藏。

“说实在的，这儿的生活确实没有医仙谷自在，其实我自小没了娘亲，是云姨和医仙老头把我养大的，我之前所说的，有部分是在瞎扯，对于父母，我也没什么感觉，也许不曾拥有，就不会觉得悲伤……”

顾绝兮将视线转到别处，心中有些疑惑，她怎么会说这些？也罢，既然说了，就说个全吧。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她用手理顺鬓角的发丝，“但是我觉得人应该感念自己的父母，可是我早没了娘亲，于是我就到灵渊来了……宅院之间那些恶心无聊的事情，你也知道……发生了一些意外，我就住进了王爷府……”

君墨尧有几分心疼，他轻抚女子的脸颊，眼中是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温柔。

也许是此刻的氛围安好，顾绝兮没有躲开，她只觉得男子的手掌，带着暖心的温度。

她试探着开口：“如果，我说，我一出生便有了记忆，你会不会视我为妖魔？”

君墨尧浅笑，捏起顾绝兮脸上的肉，“不会，我夫人从小便比常人聪慧，这点为夫早已知晓。”

“……谁是你夫人？！”顾绝兮口齿不清地反驳。

晨曦熹微，又是新的一日了，顾绝兮轻笑起来，“今日，是你的生辰，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