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优人际圈小得令人发指,除了巷巷和文许之外就只有一个廖医生经常进出她的病房。
不过聂小姐自认作为一个过来人,青年才俊廖医生的醉翁之意还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只不过另一个当事人还十分迷糊,只当廖医生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医生罢了。
青年才俊廖医生,挂号费都要八百起步,若不是别有图谋,凭什么天天往她这个没什么大情况的病患房间里跑?可怜另一个当事人沉迷自己的小说不可自拔,在文字里恋爱脑思想安排得明明白白,到了自己身上就直比钢铁。
不过聂优自己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也懒得再管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一门心思研究到底怎么回去。
再死一次?可是万一这回是真死了呢?
或者不死,搞一个重度瘫痪?
这些危险的想法在脑子里过过还行,一个正常的人在没有什么绝境逼迫下还是很难对自己下手的。
聂优不由得有些丧气。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跟纪准说呢。
她想跟纪准说自己的理想生活,想陪着纪准不让他那么孤独,想找出纪准不停重生轮回的原因,她想跟纪准好好过日子。
可是他们的一切都戛然而止在红豆附之后。
纪准对她的感情不再纯粹,更多像是愧疚和补偿,她那时刚刚受伤,脸上再是平静,心中依旧是怨愤的,没办法正常面对纪准,所有想说还没来得及说,以为还有漫长的时间去说的,都在急切的新帝登基与帝后大婚的身份转换中,成了再难出口的隐秘。
直到这时,聂优才短暂地愿意小小地承认一下,她想回去,并不是因为木笙等人而已,而是还有一个牵动她心绪的人,她还有很多话想说的人,在这个世界找不到的地方。
又是一个月百无聊赖地过去,文许再一次上门的时候,聂优几乎已经放弃了找回去的路。
甚至异想天开她这么执念下去会不会就某一次睡过去的时候就能再次回到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