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点的不同，慢慢在心里累积出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他面对苏容时的感觉又不是很相同，饶是几世称帝也曾对人动过心思的纪准也捉摸不透。

是常人所言的欢喜吗？是常人所言的爱吗？可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

只是觉得，对于娶她为妻一事，好像多了几分不欲与人言的期盼。

他想，既然注定要做夫妻，那就试着相处吧，总归，在她家破人亡前，他也是能护住她的。

他伸出了手，本来抱着就算她不愿，这一生也有的是时间让她点头。

没想到的是她比他想的还要大胆。

怎么说呢，和木宛相处，他大多是愉快的，只是木宛和他有些理念不同，她又是个大胆的，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一副委屈自责的样子却要他改。

改什么？改他这漫长的时光中形成的信念原则吗？

君子向来不屑与女子小人争端，他不愿跟木宛争吵，只是想着冷她一冷，等她想明白就好了。

结果这一等，却等来了木宛身中蛊毒的消息。

他本是觉得宛宛该是回心转意了，想主动与她言和，却没想到这一去，见到的却是眼缚白绫，左手受伤，性情大变的她。

她比他想的要倔强，也比他想的要坚强。

即使是成婚立后、被翻红浪，情到浓时他看得出木宛对他并不是全然虚伪，但她再没有跟他争吵过，再没有推拒过他任何要求，甚至不曾对鸾云台的下人们说过一句狠话，任由那些捧高踩低的奴婢在她面前乱说话也不曾责罚。

那个时候纪准忽然懂了心疼和无力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