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结果就是阿古赌输了,输给赵越七,做一年赵越七的小跟班儿,赵越七去哪里,她就得跟着去哪里。
用赵越七的话来说就是,“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他说这话的时候,俨然一派宣誓主权的模样,“我要喝水,你就得给我倒水,我要沐浴,你就得给我放好热水,我要睡觉,你就得给我暖床。我要……”
“什么?你说什么?”阿古内心惊涛骇浪,脸上刷地一下红了,“谁要给你……给你……”
阿古低着头红着脸不再言语。
“给我什么呀?”赵越七嬉皮笑脸,伸出手指轻巧地抬起那“红苹果。”
“你!坏蛋!”
“瞧瞧你这小脸儿,怎么这么红了。我是什么坏蛋啊?不就是说让你给我暖床,又不是说其他的什么,你这么脸红做什么?是不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羞事儿啊?”
“我哪有!我没有!没有!”阿古羞愤地直跺脚,后退着躲开了赵越七的手。
那粉粉的脸上,一双眼睛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惶不定。
“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一年之内,就是我的小跟班儿,这一年里,你要跟我一起住在皇城脚下。这就是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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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楸!“阿古哀怨地瞪了越七一眼,迎着校场的风不停地打喷嚏。
“别感冒了。“
“你个乌鸦嘴!“
“我不是乌鸦,我是凤凰。“
“……“
鼻涕流个不停,阿古难受地眨巴着眼睛,揉着鼻子。
这样的阿古,蠢地让人觉得莫名有些可爱。
“来吧,让我看看。我会医术,来,我给你扎几针吧。扎几针,立马就舒服了。”
“真得吗?”阿古捂着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昂着头可怜兮兮地问这赵越七。
“真得真得,当然是真的啦!你放心好了,我的手艺,可不错了呢!保证效果是立竿见影!”
“我怎么不敢相信……”赵越七脸上是压制不住的雀跃,这让阿古内心惊惶不安。
“来吧!”赵越七嘿嘿狞笑着,搓着手向着阿古走去。
老实说,赵越七虽然长了一副绝世美人脸,去偏偏性子并不如外表那样地温婉可人。
赵越七不知从那么摸出了一根针,冲着阿古的脸迎了过去。
赵越七抿着唇,微微蹙着眉,认真地盯着阿古的脸,要找迎香的位置。
他们离地是那么的近,彼此地呼吸都能够感受得到。一切静悄悄的,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阿古看着赵越七好看精致的眉眼和那认真的样子,一时间看入了迷。
“嘶!“针刺入了鼻旁,阿古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疼疼!快取掉取掉!“
她咆哮着抓着赵越七的胳膊,仰着的小脸儿半点都不敢动弹。
赵越七放下了手,搭在腿上,头微微前倾,盯着阿古脸上刚刚扎进去的那根针。
他睫毛扑闪扑闪,眼神很是清澈,一脸认真地问道,“疼吗?“
阿古疼地面部有些抽搐,这又看着赵越七一直盯着她的脸。阿古想她脸上抽搐的肌肉一定很丑。羞怯地只想跑远了。
阿古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就掉了下来。那根针一戳进去的时候那泪花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阿古用手指不停地擦冒出来的泪花。
赵越七看着一边叫唤疼一边擦眼泪的阿古,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诶呀,你别哭啊!“
赵越七很是不好意思地抬起双手,空中晃荡半天,都不知道是该给她把针取了,还是给她擦擦眼泪。
“要不我还是给你拔了吧?“赵越七试探地问。
“不,不疼了。我要自己再扎深点。“阿古噘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赵越七,眼泪还挂在眼底。
她一声不吭,执拗地自己把针提出来一点又插进去更深了。
赵越七看得目瞪口呆,哇塞!看不出来呀,这小丫头,对自己可真狠。如果让他自己给自己扎,他可做不到这份儿上。
“得气了?得气了!“赵越七两目亮晶晶,巴望着看着眼中泪花闪烁,还毫不犹豫地自己把针插进去的阿古。
“得气是什么意思啊……”阿古眼眶红红的,都挂地泪痕。
得气就是针感。在针刺穴位后,经过手法操作或较长时间的留针,使被扎针的人出现酸、麻、胀、重等感觉,行针者则觉得针下沉紧,称为得气。这种针感产生的程度及其持续时间的长短,往往和疗效有密切的关系。
“百会,印堂,迎香,合谷,列缺,外关,曲池,风池……“
阿古摸了摸自己眉心那根平刺的针,从眉心进入,沿着鼻梁向下。鼻子上很明显地摸到了那根针存在。
迎香一扎,印堂一扎,立马鼻子通了,不流鼻涕了。阿古立马对赵越七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她一脸崇拜地说,“厉害啊,越七哥哥!果真一下就好了,鼻子一下子爽快了。你好厉害!就是你是哪里学的医术啊!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呢!“
一向自恋的赵越七此刻听了这话倒突然变得羞赧起来,“其实就是那么看人家扎过一次而已。可能挺有效的,这不就……“不就拿你试试了嘛。
“那我试试?我是练手的?”
咦!阿古顿时觉得他那张美人脸面目可憎。
“诶?师兄,你箭术真好啊!一直射到了那么远诶。“阿古眯着双眼,看着九天之中那团耀眼的火凤凰。
嗯?赵越七疑惑地顺着阿古目光看去,一瞬地惊诧,惊涛骇浪尽掩眼底。
赵越七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