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森漠然挂了电话。

雎倾僮放下电话忽然间觉得，有些时候，人的感情也是在时光蹉跎中，逼不得已。

凯森伤了凾骁，在她心里的形象就不会好，但是他那样惨痛的经历，情有可原得让她觉得痛心，只是……这并不能是他伤害别人的理由。

凯森将手机扔向了墙壁，性能很好的手机碎裂，孤零零的落了地，跟他一样，周身无尽的清凉。

没有人感受过他的感受，况且母亲本不应该死的！

刚好过来看他的冷卓见到这一幕，震了震，才开口道：“干嘛？大清早的，还是这么重要的节日，谁惹你生气了？”

凯森往门口看了眼，沉声嗤笑着开口：“我们这暗无天日的，有什么节日可言，我从来不过节！”

冷卓弯身将手机捡了起来，放在他跟前的桌面上：“该不会又是那个女人？”

凯森眸光暗沉没搭理他，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滑过喉咙：“夜魅怎么样了？”

冷卓坐在这个打过架感情依旧没话说的男人身边，夺过他的酒瓶：“伤口虽然痊愈了，但小饮怡情，差不多就得了。”

心情不佳的凯森冷冷的看他。

冷卓投降，正色道：“看起来，林凾骁是真的没对夜魅客气，秦闫哲能撑多久，还要看秦暮那老头能帮到什么程度了，他这也算是帮你一并了了久久不动手的一桩事。”

凯森仰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吊灯，眯眼：“那里面有我妈的一份成全，否则，夜魅在二十年前就该没了。”

“所以你是想帮夜魅？还是想借林凾骁之手除了这碍眼的东西？”

“呵！帮什么？”此刻的凯森薄情万分：“用我妈舍己为人的傻劲付出养了那么久的秦家人，早就该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冷卓无言了一会后，就话痨一般在他耳边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