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瑜刚进出口就瞧见了陶政宇,她特意忽略了陶政宇的存在。分开的这三年里,她没有一刻不想这混蛋男人。
田瑜讨厌这样拖拉不清的自己,终于在分开后的第三年,她跟公司打了调离申请,这一调就去了曼哈顿总顿。
可她人虽在异国他乡,但心仍留守在原地,放不下这混蛋男。因为这个混蛋男,她有多少个不眠夜,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次回来也不知是谁走露了行踪,让她在机场遇见了陶政宇。
田瑜不会怀疑是安然,因为安然不会做这种让她难堪的事,只有一个可能,是总部的人,陶政宇有几个好友都在曼哈顿总部,难保他不会从那些人嘴里打听自己的消息。他这是几个意思?
田瑜眉头敛了敛,“陶总啊,好久不见!咦,怎不见您夫人和儿子啊!”
陶政宇面上一片死灰。
他有屁的夫人和儿子!
他知道田瑜仍在意他当年说得那些话。
当时,他也是被家里催得无奈,仗着田瑜爱他,就对田瑜放狠话说:“不结婚生孩子的女人,算哪门子女人,你,要不婚,要丁克,那你就去找个不婚丁克的男人吧!”
田瑜气得眼泪直流,跺着脚说:“好你个陶政宇,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啊!我就找个给你瞧瞧!”
说完拉开衣橱,将衣服囫囵地塞进行李箱。
田瑜走时,他站在出租房的落地窗前望着她,他知道她那天很伤心,一边走,还一边抹着眼泪的,他瞧着都能感受到,可他终还是败给了家里,败给了观念,没有追上去。
两人分手后,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生意上。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是心也越来越孤独。
家里为他介绍了好多姑娘,其中不乏名门闺秀,可他仍是忘不了这个热情起来像团火,冷漠起来又能冻死人的没心没肺的女人。
“是,好久不见!”陶政宇声音沙哑着,细听下居然带着一丝颤抖。
安然瞧出陶政宇心情不悦,为避免这两人开架,扯了扯田瑜的袖子说:“走,吃饭去,饭店我已替你订好!还特地将你以前的部下全约了来,给田大秘书来个盛大的接风洗尘宴!”
“还是你最懂我!”田瑜笑着跟着安然,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陶政宇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直至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才收回目光。
也许是遇上陶政宇的原因,田瑜晚上喝得特多。
安然见她有借酒消愁的势头,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杯子:“好了,你这趟回来是公干的,别因为酒伤身又误事!”
田瑜笑道:“这点酒算什么,姐姐我一向都挺能喝的!”说时,将酒瓶抱了住,安然怎么都抢不回。
想着瓶里也没多少,就让她喝光算了。
田瑜把瓶里的酒喝完,起身上洗手间,安然见她走路东倒西歪地,不放心地跟了过去,哪里知道,会在酒店的走道上遇见高锦瑄。
看高锦瑄的样子,像是约了客户在这谈事,大概是酒水喝到一半,嫌屋里闷出来透会气,没想到会遇见安然。
安然礼貌地朝他唤道:“高总!”
高锦瑄没吭声,安然以为他已经听到,打算去洗手间找田瑜时,冷不防间手被高锦瑄给攥住,稍一带力,人已被扯到高锦瑄身旁。
安然被突如其来地举动给吓到,冷眼瞪着高锦瑄,眸里的告诫味实足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