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太期待了。”
“你说长得越好看的脸,打起来是不是也越好看?”
苏宴看着眼前的泊烟渚街壹号,曲水流觞,清幽雅致,他摩挲着唇畔,轻声道:“怎么看着要塌了?”
方砚卓很无奈,他艰难地摆正了自己的大腿,一只手搭在了苏宴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喊了声:“弟弟……”
“弟你个头!”两个字就能让苏宴暴跳如雷。
别墅立在半山腰,一辆灰白色的保时捷绕过漆黑雕花铁栏杆的大门,到了一侧偏僻的西门。
门应声打开,车子的轰鸣声碾着路上的碎石,却连灰尘都没能扬起来。
车子堪堪停稳,一双黑白相间的雕花皮鞋踩在了地上,往上是一双笔直的腿,被价格昂贵的西装裤包裹得笔直修长。
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扣上一颗扣子,将车钥匙交给一旁的女佣,才跟在身后进了门。
墨绿的天鹅绒窗帘拉开了一些,月光照进别墅内,拉长了窗户前的影子,瘦长变形。
真丝的睡袍修身柔软,到了最底下是一双白皙的赤足。
“姑姑。”
宋婉言回过头,简绥星漏野赶来,发梢还沾了点湿气,她放下了手里的红酒杯,拿过小花台旁的餐巾递给了他。
宋婉言手一松,白色的餐巾落在他手里,柔软得像一片羽毛。
简绥星看着那一角白色,有些出神。
“简医生,这么多年了,看过很多这种颜色吧?”宋婉言的偏厅里铺满了手工织就的彩色羊绒毯。
她绕过柔软的皮质沙发,站在了烧灼的壁炉面前。
简绥星转了身看着她,却没有回答。
“你知道吗?英国很多贵族都喜欢穿白色,白色代表纯洁,代表高贵,会衬托得人很有气质。我也喜欢她穿白色。”
宋婉言点起足弓,坐了一半在沙发背上,悠悠晃着涂满了鲜红指甲的脚。
“嗯。”简绥星应了一声,将餐巾随手放在了一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低垂着眼皮道:“东西取出来了。”
“是什么?”
“印章。”
宋婉言抬起下巴的动作动了动,有点不自然地转过来:“宋寒洲的印章?”
简绥星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冷漠的侄子连印章都能交给你,看来你们关系还真是不一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呢。”
宋婉言撑着下巴,静静盯着壁炉里的松木枝被烧得通红。
“你说人被火活活烧死,是不是也会发出这种声音?”宋婉言转过半张脸,眼神又空洞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