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宋寒洲抬手给她擦了擦嘴角。
扶疏瞄了眼宋寒洲,问道:“你今天怎么会买蛋糕回来,你要先礼后兵?”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宋寒洲失笑道:“还来问我?”
扶疏拉长了调子,兴致缺缺的样子:“原来是为了北霜……”
“宋太太……”宋寒洲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底却暴露出忐忑和不安,勾着她的头发理了理,亲昵还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我知道你们暂时签了合同,但被包养就要有被包养的样子,我觉得住在别墅里,体现不出她的地位。”扶疏冲着宋寒洲笑了笑,“所以我把你闲置的海景房让给了她。”
“金屋藏娇嘛……”扶疏试探性地看着宋寒洲,带着狭促的揶揄。
她心想,住不住就是北霜自己的选择了。
宋寒洲进门之前就听白管家说了这件事,面不改色道:“我名下还有一套房产,在郊区的山月湾,顾章已经派了人整理打扫过了。”
“郊区?”扶疏忍不住想给宋寒洲竖起一个大拇指,“宋总,以您的身价,是不是有点抠了?”
“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宋寒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宋家是军队出身,早年还乱的时候,在战场上牺牲了不少人。”
“爷爷第一笔做生意的钱是上面给的。”宋寒洲道:“抚恤金。”
这三个字像一榔头砸下来,气氛顷刻间变得严肃沉重。
扶疏捏着叉子的手一顿,沾着巧克力粉的蛋糕落在地上,柔软的米色绒毯也弄脏了。
“是……”你爸爸?
扶疏放下了叉子,却还是不敢问出口。
仔细想想,宋寒洲很少提及他的家庭状况,她对宋寒洲的父母几乎没有印象。
“不是,是我表叔。”宋寒洲凑过去,勾着她唇角的一点巧克力酱舔舐着,柔软的触感像是抚慰讨好,“是有点儿甜。”
扶疏瞪了他一眼:“那你还请年薪二十万美金的花匠。”
“他家里的妹妹患了白血病,但以前生活条件不错,人也挺有骨气,不肯接受捐助,白管家说了这件事,我就给他开了二十万的年薪。”宋寒洲不咸不淡地解释了一句。
在扶疏心里,宋寒洲是个严厉的奸商。
哪怕是面对俞鹤汶的绑架,他都能熟视无睹地从俞氏咬下一块肉来。
扶疏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宋寒洲了:“老公,你为什么这么帅?”
“大概是因为我钱多。”宋寒洲的回答十分俗气,俗气到像一个土大款。
可就是借着那张矜贵的脸,砸出一种倨傲的脾性来。
“嗯。”扶疏摸着下巴,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笑,“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你说呢宋总。”
宋寒洲的手按在沙发背上,俯身亲了亲的她的唇角,低声道:“好在我一直都有钱。”
扶疏挑眉笑道:“你是想说你一直都坏吗?”
宋寒洲低下头按着她的眉眼描绘,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似的跟他打趣,看着就欠得很。
他低头一口啃上扶疏的脸颊,喘着气道:“嗯,只对你坏。”
“你是属狗的吗?”扶疏不大高兴地皱起眉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