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听完那一长串的语音消息。
完完全全愣住了。
五光十色的舞台上热浪不断升空,礼花和干冰熏得她眼睛疼。
扶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坐下的,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被耍弄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是。
扶疏听见俞鹤汶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扶疏浑浑噩噩地看着俞鹤汶,眼睛受不住疼似的只想掉眼泪,她很想开口问为什么。
俞鹤汶用鱼和猫来比喻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没有错。
是她忽略了鱼身上有太多刺,不能一口吞下去。
扶疏摸着自己的喉咙,使劲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一场比赛,扶疏一点都没能看进去,耳边的欢呼声钻进耳朵里,也只变得遥远。
她像一座雕塑般不为所动,如同被风沙掩埋。
直到最后一场游戏开始,宋寒洲才回来。
他坐在扶疏身旁,看她一动不动,似乎还在消化一些事实。
半晌,扶疏才终于抬起头去看比赛。
宋寒洲也转过头,去看台上。
天仙带的队伍没有再调皮,打得很认真,战况也很激烈。
尤其是天仙针对Hope的打法,简直像是孙猴子进了佛祖的五指山,根本翻不出去。
解说也很缺德,使劲在渲染这对宿敌之间的紧张气氛。
Hope的女友粉多,妈妈粉更多,但她们都有一个特点——Hope只能输给天仙。
虽然Hope是真爱,可她们只允许天仙把他打哭。
在天仙手底下,Hope被虐得越惨。
她们舞得越欢,这可能就是爱之深,责之切。
比赛结束,Hope毫无疑问地输给了天仙。
失利的原因有很多,扶疏不专业,却也能看出这就是天赋的差距。
哪怕天仙已经退役,却还是能够凭借过人的经验,稳稳地压着Hope打。
如果不是因伤退役,恐怕天仙会成为Hope赛场上一生的阴影。
比赛进行到一半,俞鹤汶跟她打了声招呼,去了一趟洗手间。
画面拉回到了舞台上。
女主持挥了挥手,示意现场安静。
她追问北霜道:“是不是女生都喜欢会打游戏还长得帅的男生?”
北霜还没回答这个问题,台下的观众几乎是异口同声。
“是!”
女主持笑了笑:“我觉得除了这些,还得有钱,你们说对不对?”
机器的摄像头扫过来,北霜的视线跟着机器落在她身旁的人身上,笑得含羞带怯。
扶疏很快明白了这种意图,北霜想暗戳戳秀恩爱的小心思,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的雀跃。
“宋寒洲,我要做一件事。”
“什么?”
扶疏迅速揪住宋寒洲的衣领子,把对她不设防的人拉了过来。
然后找准位置不带情欲地亲了上去,结结实实挡住了机位。
不光是女主持,北霜也愣住了。
扶疏倒是一吻结束,大大方方把人放开,缩了回去坐正。
她的表情坦荡正直,仿佛在参加一个严肃的会议,而不是当着摄像头的面窃玉偷香。
北霜的神态从得意骄矜变得失意嫉妒,扶疏坐在台下,大大方方任她打量。
再不甘心,节目的录制时间也有限。
等现场的工作人员安排人陆续离场,宋寒洲还在扶疏身旁,淡笑道:“宋太太,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我还以为你应该不想被我分家产,难道是我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