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俞鹤汶上来,扶疏便讲了这件事。
毕竟可能当时血月的景象快出现了,扶疏不想扫了俞鹤汶的兴致。
俞鹤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道:“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算吗?”
“什么?”扶疏去拿葡萄的手停下了。
“扶疏,我是一个明确表示对你有好感的人,甚至有可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拐带你,比如酒后乱性之类?”
“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扶疏望向俞鹤汶那双似笑非笑地桃花眼,有恃无恐。
她曾经在蕴禾公寓住过一个多月,俞鹤汶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扶疏觉得很放心,所以还敢打哈哈:“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对,特别危险。”
俞鹤汶有点儿拿她这副不上心的样子没办法,小声道:“希望你能够学会对我提高警惕,意识到我的企图心。”
“然后呢?”
扶疏被俞鹤汶语气里的认真逗乐了。
俞鹤汶轻声道:“然后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最好的恋爱体验。”
“最好的恋爱体验?”扶疏喃喃着重复了这一句话,心里万分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才算是最好的恋爱?”
“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是你。”
“你和别人一起出现,我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无论选多少遍,我的选择都是你。”
“每天担心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是不是会像我想你一样想我。”
“如果是你,我只想给你最好的一切。”
俞鹤汶那双招摇的桃花眼里盈满灯辉,含着认真。
无论誓言的期限是多久,在那一刻,扶疏都能感觉到那份真诚。
只是她真的给不出任何回答。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像一道及时提醒的高压线。
记者已经准备好了问题。
“扶小姐,请问你和宋总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彼此是一见钟情吗?”
扶疏无数遍回忆过这个场景。
难道她要告诉记者她第一见到宋寒洲的时候,他在街头打人吗?
那么很快这档节目就会变成一个普法栏目。
“在大学门口,一见钟情。”
“宋太太,你能具体说说吗?”
“当时在学校的小吃街附近,我第一次见到宋寒洲,心里就在想这个哥哥好帅,要是能够娶回家就好了。”
“你都不知道二十四岁的宋寒洲嫩得能掐出水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玉树临风一少年。”
记者有些摸不着头脑,试图插话:“宋太太……”
“我当时都想好了,等下次见面我就把户口本带上,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宋太太……除了外貌,您能说说别的吗?具体的细节。”
“那你去问宋寒洲……”扶疏挑事儿道。
“您的意思是,一见钟情的是对方吗?”
这种周刊,左右宋寒洲也不会看,还不是随她掰扯。
即便宋寒洲给了她一份分居协议,可她也不想宋寒洲太好过。
凭什么宋寒洲让她滚,她就得滚,让她回家,她就得回家。
这么好的机会,好好恶心恶心宋寒洲,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嗯,对。”
扶疏毫无负担地点了点头。
“那宋总是如何追求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