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且看就是,轻安的身体状况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他自救锁住了五脏六腑移动的态势,但是没有办法发挥能力。”
吴先生点头,便静静看着盛天表演。
盛天趁热打铁。
“安国处拿人,似乎的确不需要我等屁民过问,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缉拿在人民心中有着重要地位的城王?!”
盛天首先向吴先生等人诘难。
然后转过身,面对继续等待下文的围观群众。
“诸位,知道吗?那里坐着的,就是我们的王爷,你们想想,他曾帮助了我们多少人啊!”
“没有人会忘了王爷特地开设的每周赈济日吧?也没有人不会不记得,王爷给每家新生的孩子,送的足金长命锁吧?更不会有人记不得,王爷给所有没有口粮的人家奔走呼号,只为没有口粮的人家能谋得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吧?”
“你们可以扪心自问,谁家没有受过王爷的恩惠?他是唯二将你们装在心里的高官,而你们呢?我刚才还看到有人再逃跑,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是没有受过王爷接济。”
“王爷对北巷的贡献有目共睹,是他让北巷变得越来越好,家家户户都可以放心大胆的敞开大门,所有人都是朋友,一切都在繁华的发展。”
说到动情处,惹得颇有感触的围观群众,忍不住流泪。
接济是讲究方法的,成王就是擅长讲方法的人。
他在位多年,只要在北巷,几乎每天都在想法设法的建立一些有用的工作岗位,然后再让急需改变生活窘境的人家派人竞选岗位。
这只是众多接济方法的其中之一,但的确让受恩惠者可以向他人自信地表示自己有安身立命的资本。
所有人都忘不了这样的好王爷,好的北巷建设者,虽然他没有直接出面参与北巷建设,但北巷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
人民怎么可能忘记他?
葛命说到动情处,眼泪是不要钱的向下流。
“所以啊,我们,怎么可以,怎么可能让王爷受着这样的委屈呢?!”
少数民族不搭理这边情况的越来越多,叶数不能等下去,必须要快速结束第二阶段。
“对方只有五个人,我们有数万的北巷人民。”
人群中有一声胆怯的声音响起。
“拯救王爷。”
“驱赶内贼。”
渐渐有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
“拯救王爷!驱赶内贼!”
这样的正义口号。
顿时将吴先生五人,架在火架上,迅猛的烘烤,逼迫态势越来越明显。
这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
叶数见着声讨到了顶点,他才适时对李茂说。
「摘下斗笠。」
「好。」
“你们……”
李茂摘下斗笠,露出凝重的,又带着说不清含义的微笑面容。
群众在叶数的推动下,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将余成推成了不可侵犯的神明。
他们发出狂热的叫喊声。
声浪的袭击下,念觉为轻安聊伤的渐渐恍惚,她没想到群众会有这么大的反馈。
盛天举着红缨枪,站在排头的位置,他不再像起初那么云淡风轻,表现出来的,像是被什么沉沉击中一般。
他与余成四目对视,眼中含着炙热的泪。
“将军……我来迟了。”
“你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盛天走的这几步很慢,但不妨碍表达沉痛的情绪和两人之间的对话。
“我记得你是……”
“盛天。”
这两句话,让盛天如获至宝似的泪流满面。
“谢谢足下还记得我。”
盛天想牵着王爷起的马,他觉得这是他无上的荣耀。
在即将触碰骏马牵引绳的一刻。
吴先生对着喜觉。
“放开他吧。”
舍觉听到之后,目中的狠劲又平添了几分。
他们所在的空地不大,根本不够舍觉施展。
喜觉必须找好撤退的方向,做好带着先生极速撤退的打算。
同样,念觉一边做好准备,一边为轻安疗伤。
他们都见过舍觉癫狂杀戮的时候。
尤其是喜觉,根本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吴先生要在这个时候,放出舍觉。
但轻安看了一眼后,就静静道。
“先生在赌。”
“赌什么?”
念觉忍不住问,轻安是七觉支里最有可能接受吴先生衣钵的人,他能说出来的,基本都有几分可信度。
“赌对方的确有高人相助,赌舍觉……”
“什么?”
念觉看见轻安又昏迷过去,紧忙启动七觉支内部的医疗流程,为他紧急救治。
看来之后的回答,是暂时听不到了。
喜觉找好位置后,轻轻道。
“一。”
盛天牵着马,向吴先生等人来时的道,缓缓走去。
为了安全,念觉带着轻安跳跃到房顶上,能暂时避开舍觉的攻击范围。
定觉得到吴先生许可后,口中念念有词。
“昏,急急如律令。”
他最先定住的平平无奇的男子,顿时因定觉念出的“昏”字决昏倒在地。
定觉不是不想在最开始念出来,只是因为这“昏”字决就如同毒药一般,与之相配的“醒”字决虽然是唯一的解药,但必须当面使用。
这就意味着,寻常男子只能一直昏迷下去了……
喜觉继续低吼,这是给七觉支的其他人做准备。
“二。”
念觉望着房下,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感受到来自舍觉传来的炙热的能量,比以往更甚。
看来他真的憋了很久的……
愤怒。
“三!”
喜觉低吼。
当金蚕丝绳镖全部收拢到喜觉手上的时候,就是舍觉大杀四方的时候。
只有喜觉是必须要在舍觉即将解除束缚的时候,带着吴先生飞离。
金蚕丝练就的绳镖顿时松开,几乎是一瞬间,舍觉顿时将刀刃部分,向外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