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晓白拉住,她附耳低声说“校长,这样对七个孩子的负担太大。”
“没事,就当一个小测试。”奉天不容置疑地说。
余风骨看着他们嘀嘀咕咕,谁知空间变换后,他成了孤身一人,站在一片空间中,这是一片屋群,很像他与寻风第一次见面时所在的场景。
“寻风,寻风。”余风骨在呼唤寻风。
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街上行走的行人,远处驶过来的车辆,并没有人回应他的声音。
所以余风骨在道路上行走,四处打量,第一次踏入空间的时候还没有仔细打量过周遭。一股莫名的心悸涌上,雨势开始下大,行人开始打伞,车辆已经飞奔,环境给予的压抑感越来越糟,突地余风骨又想起了在吕轩的桑塔纳上感受到的彻骨的痛。一切加在余风骨身上的时候简直太糟糕了。
如同望梅止渴一般,头痛重新附着在余风骨的头上。他向前走,越走越急,越级越走,像是前方有出口一般。
“余风骨,你看,我把相思豆拿出来了。”对面有人叫余风骨,是熟悉的声音。
“栗子,我,我看不见。”余风骨慌乱地说。
“你过来呀,你过来看。”张栗栗对余风骨勾着手指。
于是,余风骨听话地横穿马路。
突地,四面八方都成了坦途,张栗栗消失不见。轰鸣声自远处传来,刹那间,数十辆车辆突进,包住了余风骨。
余风骨凌乱地看着现在的情况,数十辆车辆下来近百人,掏出枪指着余风骨。
被人拿枪指头,这是头一次,但接下来的场景令人头皮发麻。
远处的红外光束指着余风骨的眼睛,生理的不适使得余风骨闭上眼睛,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不计其数的红光指着余风骨。
砰,不知哪里发出的枪响,余风骨的小腿被击中,钻心一般地疼痛侵袭着他的大脑。
为什么会这么真实,真实的好像就要死掉了。余风骨想。
现在的情况像是成了千夫所指一般,等待着来自不知哪人的下令。
黑白的界限更加的分明,属于寻风的舞台瞬间生成,在生成的那一刻,万弹齐飞,只需刹那。
寻风上台表演,谁知刚要施展的时候,他的旁边飞过一抹倩影。那是杨钰音,对于她的出现,寻风心中百感交集。
“公子,交给我。”杨钰音对寻风说完,就冲向万弹齐飞的局面。
子弹在寻风的规则加持下,突进缓慢。
“我命令尔等,退散!”杨钰音朗声道。
声浪形成声波,震散飞来的子弹。
但还没有结束,下一波子弹即将发出,不解决持枪人就无法结束现在的死局。
“我死护公子,尔等,请赴死!”杨钰音挥动衣袖,一切湮灭于无形中。
寻风并未退场,看着杨钰音缓慢降落,罗纱轻舞,这一副衣袖衬出了杨钰音体态所有的美妙感觉。
杨钰音款步姗姗,敛衽行万福礼,轻启朱唇,缓缓道来“余公子,奴家追了您千年,今儿个总算是您瞧见我了。”
“玉儿穿这身很漂亮。当年教坊使邀我去赏乐,我记得你才十三岁。”寻风说。
“公子还记得玉儿,玉儿很欢喜。”杨钰音嫣然一笑。
两个过了千年的老伙计还能记得彼此,是一件闻者落泪的好事。但是寻风好像有点担忧地看向余风骨。
他对杨钰音说“玉儿,余风骨身上还有一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而这个秘密有可能会破坏掉我们的使命,如果我和你分开,并且我也把控不了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很快找到我,救下他。”
杨钰音仪静体闲地说“玉儿谨记。”只见她像是想起来什么,眼波含光,温润如水地说“公子,那一世,我在黄泉路上一眼望见了您,玉儿欢喜的呀,不能自己。我希冀着您能回眸看玉儿一下。哪想到,在望乡台,孟婆婆与您言语,您竟然回了首。”
“那一日,我是瞧见你了。”空间即将消散,许是老友未见,寻风慢悠悠地说。
瞧见你了,竟然等了千年,杨钰音笑靥如花,原来的欢喜竟全全成了情意。
只见得她秋波微转,含情脉脉,寻风任着身态消融,对杨钰音说“玉儿,要切记,助我。”
“玉儿等您。”杨钰音行万福礼暂别了寻风。
待她起身时,空间回到了海面上,原来仙气飘飘的服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原来的服装,余风骨的头疼也自空间变换后消失。
余风骨惊恐地想起张栗栗在街对面喊他过去的模样,令人心悸。也幸好现在安全了,他不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楚门人、王玄、李丹青、郑妤、孟青五人也惊魂未定一般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惧一般。
而奉天和莫晓白站在原处等待着他们缓过神。
“各位,想必刚才的小测试已经让你们和另一个灵魂建立良性的关系,比如楚门人已经和真正的海洋之主签订了契约,是不是,楚门人。”奉天问楚门人。
“是...是。”楚门人仍然惊恐未定。
余风骨看着楚门人的样子,心生疑虑,他决定结束之后去找他问问。
“看大家的样子也是有些不好受,所以我们今天下午休息,好好睡一觉。”奉天和莫晓白向后走,空间恢复原样。
于是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寝室,除了楚门人的四人感觉恢复的比较好,而楚门人像是被吓到呆滞一般。见状,余风骨和杨钰音两人合力半脱半拉地把楚门人带到杨钰音的寝室。
奉天和莫晓白走在教学楼里。学生还没有集中上课,教学楼显得空空荡荡。
“刚才,你看到了吗?”奉天说。
“杨钰音的空间和余风骨的空间不知道在什么规则的加持下产生重叠,而且之后传到电脑的影像是黑色的,没有声音,没有人类。”莫晓白说。
“他们之中,有人在抗拒我们。”奉天,下着初步论断。
“那个杨钰音什么来头?”奉天问。
“我需要查一下。”莫晓白按下带着的眼镜“有了,杨钰音是自己找到专员,专员确定了之后,在护送她的路上遇敌袭死亡,她一个人逃到车站。”
“她怎么逃出去的?”奉天询问资料中的一个点。
“资料没显示。”莫晓白说。
他们走到了办公室门前,奉天下意识看向走廊尽头的窗外,窗外阳光大好,而走廊有些阴暗。
“明明教学楼已经做了除虫处理,为什么还有虫子!”莫晓白罕见地带着语调说话,埋怨生生不息的蚊虫。
他的秘书带语调说话的时候特别可爱,但本应该是欣赏莫晓白的萌态的好时候。
奉天却敏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