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上险象环生的一幕差点让楚心沫急得爆了粗、口,要不是她这段时间已经潜移默化地在楚世恒面前树立了从容不迫,进退有度的可靠形象,她几乎要得罪所有人,并且功亏一篑。
最后还是楚世恒心里猛地咯噔一声,因为他意识到原柏行的心思正在有意无意、不断往楚心沫身上偏移。
楚世恒这才掩饰着内心的不悦,打着哈哈,及时说道:“我说贤侄,你来就来,带了那么多贵重的礼物,我作为长辈,哪能厚重脸皮全部收下呀!”
此话一落,旁边只给楚心沫带来一束花,因其他各种原因,并没有任何额外礼物的傅君阳更是羞赧不已,两厢一对比,他陡然觉得自己寒酸得厉害。
与此同时,傅君阳对于某人的憎恨和嫉妒也愈加的强烈。
索性原柏行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察觉楚世恒在刻意转移话题,便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却也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楚心沫一眼,才作罢。
“楚叔,您是长辈,我是晚辈,于情于理,我也不该空手登门,况且这些物品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您权当是一些平常的小物件笑纳就行。”
即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原柏行这番话不甚真诚,语气寡淡,语调平缓地犹如喝一杯白开水,不过楚世恒却依旧很是受用,一双泛着细纹,满是笑意的双眼甚至还时不时地往一旁恨不得缩成一团的男人身上瞟去。
谁高谁低,当下见分晓!
看着那个原大少爷冷漠的脸上陡然露出一丝沾沾自喜的笑容,楚心沫的后背忍不住冒出了阵阵冷汗,看向傅君阳的眼里也多了一点同情,但也只是一瞬。
“爸,其实君阳也给您带了一份礼物,不过因为不方便携带,暂且放在了我的房间,等吃完饭,我和君阳再拿过来。”
“哦,君阳这么有心?”楚世恒一脸兴致缺缺,可嘴上还是表现地十分感兴趣,“心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既不方便随身带着,却又可以轻易地放入你的房间?”
楚心沫听出了楚世恒语气中的嗤之以鼻,但还是露出一张最真诚、最和善的笑颜,说道:“爸,现在可还不能告诉您,可我保证,您一定会十分满意的。”
楚世恒再次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却也不置可否。
看着楚心沫和楚世恒两人像打着哑谜一样,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对方,傅君阳的心里十分打怵,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颤抖。
因为傅君阳十分清楚,他来楚家,除了那束他亲自去挑选的花儿之外,他并没有给楚家的任何人,带任何礼物。
那么楚心沫口中那份满是神秘的礼物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