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恒刚唱完‘黑脸’,紧接着又挂着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看起来和邻居家和蔼可亲的叔叔伯伯别无二致:“君阳,楚伯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说说,可能年纪大了,喜欢唠叨了,你别怪楚伯父说得重了哈!”
“当然不会,”傅君阳即使心里有所埋怨,但还是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一副欣然受教的样子,“楚伯父说的是,是我做事有所欠缺,考虑不周了,以后我一定会格外注意的。”
楚世恒对于傅君阳的回答十分满意,眼角似乎都笑出了因为保养得当而甚少出现的褶子:“哈哈哈,君阳不用这么客气的,快坐快坐。”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傅君阳这才一脸难堪,满眼尴尬地坐了下来。
原柏行似乎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插曲,对于那些长辈们的小题大做,他平时也看不下去,唯独这一次楚世恒的表现倒是格外令他满意。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证明的,这楚老爷子明显是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这话里话外的讨好让原柏行顿时信心倍增,有一就有二,他就是看那个小白脸十分不爽。
还没等傅君阳的屁、股坐稳,原柏行再次看似漫不经心随口说道,将对方直接又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傅二少气度不凡,又谦卑有礼,又听说傅家大公子似乎只对诗词歌赋,国画艺术感兴趣,想来傅伯父一定很器重你,必定已经早早地让你参与不少公司的重要项目了吧。”
傅君阳还没缓过神来,那个让人厌烦的男人又开始戳他的痛楚,他就不信整个S市还有人不知道他在傅家的地位。
说来,傅君阳也是命苦,回来之后,虽然也以傅家人的身份参与了一部分工作,但别说重要项目了,就连公司一些基本的运营流程他都没有接触过,回来那么久,每次不是替人跑腿,就是象征性地出席一些没人愿意去的,无关紧要的会议。
说穿了,傅君阳现在就是一个很好驱使,不仅跑得快还不用怎么吃草的‘蠢马’。
傅君阳自然不会说出实情,因为丢脸的不是傅家,而是他自己,于是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反而就着这个话题,绕开了自身,心里已经翻腾不已,表面却十分从容淡定地回答道:“还好还好。不过,原大少爷既是独子,又是‘恒信’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不是应该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更早接触家族事业了嘛!”
“咳咳,想必傅二少爷对我有所误会,”原柏行先是悠悠地拿起杯子,十分优雅地喝了一口红茶,才十分欠扁地说道,“我还只是一个学生,哪里能像傅二少那样自由自在,有那么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
傅君阳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整个人就像是一台五彩斑斓的老式彩电一般,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