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学校的时候,宿舍已经在葡萄和晓晓的同理协助下被收拾好了。
她把行李规整好之后,第一时间当然是去社团看一看大家现在忙的怎么样了。毕竟收拾宿舍是小,收拾社团可是一件十分浩大的工程。
还记得当初全国大赛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社团收拾,光是一个器材室就整整收拾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直接就歇了,差点累死。
可想而知,这要是收拾整整一个社团,就算是社团全员劳动,也得满满一整天。现在才是刚刚过了中午,而且他们也是得吃午饭的,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还没有完成一半的工作。
果然,安然在这个方面的判断还没有退化。她到社团的时候,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收拾,安然问了情况,他们都是吃完饭回来的,其他人应该还在吃饭。安然在社团溜达了一圈之后,发现她的好伙伴器材室果然还没有人原因先过去收拾。
二话不说,她拿了一块新的抹布,打了一盆水,开始自己在器材室忙碌起来。带上耳机闷头干,一干就是两个多小时,抬头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安然用胳膊擦了擦脑门上溢出的细汗,去大厅取水。
奇怪的是,刚刚还有寥寥几个人的大厅,不,是两个多小时之前还有几个人的大厅,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安然诧异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地面上还放着几水,有的玻璃明显被擦到一半就太监了,有的甚至还没有擦。
这无疑是新鲜事,他们社团的人可没有这种三分钟热乎劲,想着去偷懒把活计留给别人来做的缺点。认识了将近两年,这点了解她还是有的。所以,这大家一下子全部消失,是干什么去了?
难道是有什么急事要办?被紧急叫走了?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理由。安然抓了抓脑袋,全社团的都走了,那肯定是湘北叫的大家,或者是老师叫他们社团的人有什么事。
不过她戴着耳机在器材室应该是叫的时候也没有听到,而大家因为一时没有看见她,以为她只是溜达一圈就走了,所以就没有理会。现在好了,活计真成她一个人的了!
安然无奈地笑了声,抱了几瓶水,准备继续回到器材室,休整片刻继续干。她对于干活这种事情从来是没这没那的,毕竟多干少干也少不了几块肉,而且,怎么着她也得对得起自己这个副社长的名号。什么都不干,真的成甩手东家了?就算是大家都不说什么,湘北湘南他们把自己的份给做了,自己也会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吧。
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团体里面的一员,跟家里的时候自然不一样。在家里,她可以把一切不想干的事情都交给湘北湘南,因为在这里他们的关系就不止是家里人那么简单。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多干一点吧,毕竟除了给大家制造一个良好的训练环境,是她这个副社长唯一能做的了。
结果,安然就抱着这个美好光荣又伟大的思想,抬步去了器材室,身影还没有从大厅消失,就听着门口方向传来了慢吞吞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过来了。她顿了下脚步,回头望过去,是去年开学的时候,新来的同学。
只有三个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话,他们聊的很投入,一直到进来大厅的中央才看到抱着几瓶水站在原地的安然。
几个人明显是一愣,然后立刻笑着打招呼,“副社长,你什么时候到的!”
安然咳了一声,“有一会儿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全部都?”
“哦!”其中一个人闻言立刻解释,“学校图书馆那边出事了,好像是听说有同学整理图书馆的时候,在放报纸的书柜里面,发现了一个人。”
“死人!”另一个人补充说。
安然的眉头立刻被压了下去,“死人?”到学校第一天就听到这种事,还真不是什么吉利的象征。不过想来,去年的时候,王坤杀了任川和杨蒋又绑架了胡静涵,现在大家心里对那件事才刚刚淡忘,这人又死一个,川北大这是搞什么呢?
难道是觉得自己学校太安静了,想要搞一点事情让全中国的人民都看一看这学校的与众不同?这样下去,以后还有谁敢来川北大上学,就算是国际一流的大学,照这样死人的速度,也根本玩不转吧?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猝死,还是那个人本身有什么顽疾,心脏病严重贫血之类的?”安然已经朝三个人走过去。她倒不是对这个死者感兴趣,而是心理本身来说就对这种事情有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