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深道:“小和尚请施主运一下气,感觉一下,小腹处,可有异样?”
李晗一听,慌的睁大眼睛,连忙运气,便隐隐约约感觉小腹不自在。
李晗骂道:“卑鄙小人!”
庆深道:“施主莫非是第一日行走江湖吗?施主且随小和尚前去庙中,自然保施主无恙,施主若要走,小和尚也不拦着,施主请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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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鄂,沈府后院里,跑出去上百匹快马,他们皆是三大长老、五大堂主的随从侍卫。其中,十几匹快马被牵到沈府大门门口,沈三便在门口,为诸长老、诸堂主送行。
送至门口,诸人皆道:“帮主请回吧。”
沈三便立住不走,诸人行了一礼,便走到各自马前,沈三道:“诸位一路顺风,帮中所选之人,且命快快前来南鄂。”
诸人一拱手,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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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月楼,清风穿堂入轩窗,吹乱了上官腾飞披散的头发。上官腾飞对面,坐着韦哲俊。
两人各自饮茶,默默不语。
韦哲俊饮空了一杯,上官腾飞便起身,为他再斟一杯。
如此饮了数杯茶水,韦哲俊开口道:“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司马绵的消息?这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问月楼,到底行不行?”
上官腾飞自然不会回答,韦哲俊也不指望着上官腾飞回答。
他已经有十六七年没听过上官腾飞说话。
韦哲俊望着上官腾飞清秀的脸庞,无聊之中,不觉想起往事来。
那时的江湖,跟如今不同,那时还有个南山会,凡亡命之徒入帮入会,蔡图是来者不拒,因此南山会中英雄好汉渐渐遭受排挤,越来越少了。此消彼长,那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的小人便越来越多。
这些小人们,仗着南山会的势力,横行江湖,无恶不作。
那时上官腾飞还不是北斗帮的人,也还不是贾羽的徒弟。他最初的师傅姓董名骄,董骄的步法,也是江湖之上少有的。上官腾飞也是带艺拜师,因此他在南鄂府中,才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那是十七八面前,上官腾飞的年纪还不足以称其为少年,他的嗓子还能发出动听清脆的声音。他的师傅董骄与南山会交了恶,便约定了时辰地点,一决生死。
董骄本孤身前往,上官腾飞却跟在了后面。
南山会以多欺少,董骄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恨的是,南山会的恶徒,打败了董骄,却并不急于杀他,反而对个这种蹂躏与折磨。
上官腾飞看在眼中,痛在心上。心如刀绞,不久泪流满面,便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上官腾飞临来之时,拿了一柄一尺长的短刀,大喝一声,眼泪同着鼻涕挂在脸上,便冲了出去。
可怜!可怜!
上官腾飞小小年纪,一柄一尺长的短刀,能做些什么呢?
南山会的人将他掉在树上,让他头冲下,倒挂金钩。然后便用他拿来的那柄短刀,一刀刀划破他的衣服,当他一丝不挂的时候,那人将刀放在了他的裆部。
而后,便是一阵大笑,一群人也跟着大笑。他们的笑声中,还夹杂了董骄的哭声与骂声。
短刀开始划破上官腾飞大腿的肉,便在此时,一柄飞剑插进了那人的咽喉,那人登时丧命,往前一倒,那人手持的短刀便斩断了吊着上官腾飞的绳子,上官腾飞直直摔了一下,便因此伤了脖子,虽然这一摔无伤性命,却让他此生再也未开口说出一言。
当然,这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