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顾从阳的哭泣并不意外。

他拍了拍顾从阳的肩膀，语气依然平淡：“这个世界要崩塌重组了，我们走吧。”

顾从阳擦了擦眼角：“等……等一下……”

她没有办法把跟自己相处了这么久的人当做过客处理，无论是凌薇也好，刘三丰也好，他们都是好人，一辈子都很好很好的那种。

但他们的结局并不好。

妈妈以前跟她说好人会有好报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做个好人。

但经历了这么多，顾从阳却感觉不是这样。

她身边的好人，没有一个有什么好下场。

阮袅看向天寒：“这个要带走吗？”她指了指“人鱼”。

“人鱼”却笑的洒脱：“你们带不走我的，我已经和融合点彻底融合了，世界重合完毕，开始重组，而我也会不复存在。所以你们带不走我的，我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天寒：“不必带了，我们走吧。”

而九重天之上，天道办事处内。

叶辰和付博沉默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天道。

天道此时的表情统统笼罩在阴影里，会议室里的气氛也无比的压抑。

叶辰用扇子挡着嘴，对付博说道：“南易回来没？”

付博摇了摇头：“她那边虽然快结束了，但还要点时间。”

叶辰：“就让我俩独自承受？！”

付博：“我俩还算好的，天寒回来估计完了。”

天道轻咳几声。

叶辰和付博瞬间正襟危坐，仿佛刚刚讲小话的不是他们一样。

天道听到他们居然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命运之书的头上，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动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