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他那么强大，居然就这样轻易死掉了。”

我摇头:“他从来就不强大，只是你愿意相信他强大。就像他早就死了，但你一直不愿意他死。”

芝仁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着泥坑发呆。

我继续补刀:“那个我们四个人都知道的秘密，你再回想一下，其实答案并没有那么复杂，不是什么电影，也不是小说，它是什么.就装在你的心里。”

芝仁突然开始大笑，笑声凄厉：“.....你是在怪我吗?可是我问你们，杀掉一个怪物有错吗?杀掉一个怪物有什么错!我没错.......”

笑声到最后，似平变成了鸣咽声，而也是随着哭声的来临，夜幕开始像碎片一样剥落，逐渐露出一个纯白的空间......

……

我和习尧走出202房间，刚好七点，没被扣工资，真是万幸。

我反手揉了揉肩膀:“做醒梦人真是太累了!”

“但是赚得多点!”尧开始往楼下走。

下到一楼，我看她的背影不如往告那般骄傲挺拔，甚至夹克上还有些脏，便忍不住出声提醒:“哎，你衣服上沾了几根毛发呀，要不要我帮你拍掉!”

她一怔，没回头，只是摆手道:“别管太宽!”

我没再多话，目送她回房。

关门时，她狠很瞪了我一眼，而我则有些担忧。

四个房主，四个幻境.....

孙尚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睡觉，仅有六个小时在活动，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在四个幻境里穿梭，一天二十四小时，平摊给四个幻境，每个只可以分得六个小时。

可孙尚在四个幻境里都应该只是房障，通俗而言，就是房主的心魔，只依托于房主而存在，是绝对不可以在四个幻境里穿校来去的。

还有，孙尚在现实中是一个长着黑色长毛的野人形象，为什么在芝仁的幻境中一开始会是一个干净阴郁的帅小伙?芝仁应该只会把他想象成变身后的凶恶样子才对，所以……

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般，最后幻境为何会在芝仁那一层结束?难道说，两个房眼刚好重叠在一起了?

我回想起了《怪物》最后一页的最后一句话：最开始我感到恐惧，接首愈发欣喜，后来无比厌倦，直至坦然接受，自己是一个怪物，不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