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痒不似寻常的那种痒,脸面上的感觉就好似那种痒痒至极,是从肌肉里面发出来。
兰芝举着镜子甚不明,自个的脸到了下午咋就成了这样子。
绿秧伺候着徐宁睡下了才回来,入屋瞧兰芝坐在床上举着镜子左看右看,绿秧道:“你也真是了,既然在屋里,郡主回来了,怎不过去伺候?”
说话间,绿秧坐在了床沿边上,当看清兰芝的脸,绿秧眸子大睁,“你这是怎么回事?”
兰芝倒没在意此刻的样子被绿秧看了去,她说道:“你去府医那,帮我要些抹的膏子来。”
绿秧瞧她手边放着膏子,说:“你往脸上抹这个了,既然已经抹过了,再抹别的,会不会有事?”
“我要你去要就去要,那来那么多废话。”
绿秧是个性子比较绵软的,没有因兰芝吼了她而气性,只当是兰芝因脸不舒服,才影响的她心情也不好吧。
这个时辰,府医应该还没休息,绿秧往府上药卢赶去。
徐宁躺在床上想心事,因屋里极度安静,她听见了兰芝方才的那一声吼。
徐宁坐起来下地,推开门,透过门缝瞧见绿秧出了百花苑,她便轻手轻脚的到了兰芝所在的屋门口。
兰芝坐在床上,侧身背对窗户这边,无法看清她的脸如何了,但看她手抬起于脸上想挠又不敢挠,徐宁晓得她的脸此刻布满红疹。
昨儿给她的点心是红豆糕,吃多了红豆糕,再用加了楚骨粉的水洗脸,脸不痒才怪,今天不过开始,明个还有她好受的呢。
瞧见兰芝的那个难受劲,徐宁感到阵阵解气。
暂时先给她个小惩大诫,下来再想办法把她弄走,这种人留在身边就是祸害,谁知哪天她发神经时,会不会转过头来把自己咬一口。
徐宁怎么出来的,又怎么回屋里躺着了,躺下不大会,阵阵脚步又入院,想必绿秧回来了。
徐宁懒得再理会兰芝如何,此刻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为徐子若祈祷,祈祷他千万别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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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媚回府,把今日在金哲园里发生下的事细细的说给何香菱听,无论是陆莲儿和陈王在一起那茬,还是六皇子被人绑架一事,她一点不拉的说给了何香菱。
何香菱凤目微眯,“陈王今天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他有收了陆莲儿的心?”
“的确是这样,娘,陈王话都已经说的如此直白,咱是不是得早做打算。”
“打算,做什么打算?你就算想让陆莲儿嫁人,现在也得先等她为太皇太后守孝期过了。”
陆云媚坐于母亲身侧道:“娘,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想个办法,让陆莲儿永远的消失,她没了,我倒要看看,她还如何被陈王惦记着。”
陆云媚什么性子何香菱很了解,云媚虽跋扈,但她还从来没有生出过想让一个人消失的念头,如今却提出这样的意见,可见陆莲儿把她逼成了什么样。
何香菱调整坐姿细寻思,云媚的这个建议很不错,只要那个陆莲儿没了,什么问题都就迎刃而解,把她处理掉,所有事情便能一了百了,这法子委实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没挑动吕贵妃,看来只得亲自下手,只不过,陆莲儿为府上嫡长女,想解决她,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并不容易,她现在只要一出府,府上下人护院会跟随,想朝她下手,确实有点儿难办。
思谋一阵,何香菱又问起另外一件事:“你刚才说,六皇子失踪,徐宁是亲眼目睹的?”
“是,下午皇上亲临金哲园,她就是给皇上这么说的。”
“除了她,还有谁看见六皇子被人绑架?”
“这个,她倒是没说,不过是陈王身边的温侍卫放出的信号,大家才晓得了金哲园里出了事。”
何香菱言语喃喃,“这么说……温良该是也看见了,要是他也在的话,想借助这事拾掇徐宁,就有些难办了。”
虽说徐宁已经离府,以后再妨碍不到她们母女,但陆云媚挨了徐宁打这事,她们母女二人可都一直记着呢。
打不能白挨,一定要找个什么样的办法把那个小蹄子好好的整治下,她靠上了齐王又如何,靠上齐王了,难道这份仇就算了。
何香菱说:“你先回去休息,无论收拾陆莲儿还是找徐宁报仇,咱们都得一步步来。”得母亲允诺,陆云媚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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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陆青青再次从陆府后墙翻出去,被徐庆坤带着去到他们幽会的那间宅子里。
偷情这种事只要开了口子,便犹如浑水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颠鸾倒凤过,陆青青伏在徐庆坤的胸上说:“世子爷,你何时找我爹娘提亲?”
“你急什么,咱们上次见面到现在,才过去几天而已,上次你就问我什么时候去提亲,现在又问,你就这么急的想嫁给我?”
陆青青坐起来,把被子往上裹了裹,“世子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嫌青青烦?青青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这样呐!”
徐庆坤也坐起,很好脾气的把眼泪溢出的女子揽入怀,“你看你,哭什么,我哪里嫌你烦,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陆青青抽泣一阵,道:“既没烦我,那你怎说那样的话?”
“我真的没烦你,要烦你、不想你,我又哪里会来找你,今日我拼尽全力的拿到水晶琉璃杯,不就是为了送给你,我要是对你有异心的话,又怎会事事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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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陷入感情中的女人大脑都不灵光,陆青青再聪明、再理智,但因她确对徐庆坤动心了,是以心绪也变的如寻常女子一样,在令她心动的男人面前,分不清状况。